与此同时另一边,徐天爵的刚收的手下李有为正在一处阴暗潮湿的牢房中,对捞上来的几个假海盗严刑拷打。
海澄县的知县也终于有了作用,县衙的监牢里,时不时的传来惨叫声,各种刑具正在轮番表演。
牢房内弥漫着血腥和刺鼻的味道,刑具上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几个假海盗被绑在木桩上,遍体鳞伤,神色惊恐。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们的!是哪支海匪,你们的幕后主使是谁??”负责审讯的刑房胥吏怒喝道。
“大人,饶命啊,小的们也是被逼无奈。我们是“甲必丹李旦”的人,前些天我们在海上的兄弟被你们的人杀了,我们一路跟着过来,发现是在月港,所以才趁势袭击了这里,想捞一笔。”一个假海盗有气无力地求饶。
见他们不说实话,李有为脸色阴沉,一挥手,手下的人再次拿起刑具。
“哼,这件事处处透着蹊跷,没有活口的话,的确有些难办,但现在不是有活口吗?既然不说实话,那就给我往死里打就行。”
“是。”
海澄县可不是那四人的势力范围,这里的衙役可不会管他们,动起手来,那是真狠。
为了能在大人物面前好好表现表现自己,指不定就能一飞冲天。
皮鞭抽打声、惨叫声在牢房中回荡。
最终,几人受不了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而此时,眼见一直问不出来消息,李有为也有些动摇了,可是这样的结果太过表面,交给徐天爵,徐天爵未必会满意,可是现在该用的都差不多了,打下去活口就真的给打成死口了。
可就在李有为准备叫停的时候,牢房里再度传来凄惨的叫声,不过这声音对李有为来说宛如天籁之音。
“别打了,别打了,我们说,我们说!是海防同知、饷税提举、市舶司提举还有他们的老大督饷馆主事,是他们指使我们干的!我们一开始什么都不知道,最后还是一个嘴不严的百户告诉我们的,我们经常和他喝酒,关系处的很好,而那个人又是个大嘴巴,所以在出发之前将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们了。”
“什么意思?你们给我说清楚了。”
“别打了,先让他们停下来,说我,我都说。”
“都停手,说给我仔细说清楚。”
几个人现在被打的浑身发抖,但嘴却是一刻都不敢停,他们本以为咬咬牙就能撑过去的,时候自然有人去救他们,可没想到李以为是真的往死里打他们。
他们害怕现在不说,这辈子就没机会了,所以一口气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是,督饷馆主事他们几个贪污了月港很多银子,而且还做了假账,除此之外,他们还喝兵血,战船的数量严重不足,而且上面的武器也被他们倒卖大半,他们害怕被刚来的徐大人查到,于是便决定趁夜销毁证据。”
“给我们演一场海匪袭击月港的戏码,好把那些罪证都销毁掉,周边几个村子的百姓都是我们杀的,督饷馆的黑账也是我们烧的,我们这些海匪都是海防同知的亲信,都是水师的官兵假扮的. . . . . .。”
“一切我都说了,求大人饶我一条狗命吧!”
“是啊!大人,求求您了.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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