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可是吓傻了李可灼,他只想谋个富贵,没想到却给全族招来如此大的灾祸。
面对这样混乱的场面,徐天爵和朱由校却很自在,根本没有参与到其中,也不管文官他们怎么说,一个闭目养神,一个打瞌睡,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但这两人一个是先帝的儿子,一个是先帝的近臣。按理来说,他们两个应该最关心才是,可事实却恰恰相反。
文臣们在下面争辩的口干舌燥,毕竟有人要杀李可灼和崔文升,有人便想保他们,毕竟各党派之间可都看对方不顺眼,而且最重要的是崔文升是太监,光凭这一点司礼监就不想让步。
毕竟自己这边的人,凭什么你们那边说杀就杀呀!即便是真杀,那也应该由自己来。
于是双方争论不休,而李可灼和崔文升只能绝望的跪在地上,等待着最后的结果,是生是死,完全掌握在他人的手里。
另一边,崔文升看着李可灼被问责的样子,虽然强作镇定,但眼神中仍透露出恐惧。
毕竟先皇服了他的药,只不过是加重了,按理来说,他应该能免除死罪,毕竟是先帝让他开的药,只要有人为他说情,可以说他是尊了先帝的旨意。
最多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可惜兵科给事中杨涟显然不想让她好过,直接指着崔文升道:“崔文升,你进献通利药,加重圣上病情,简直罪不可赦,按律当斩!”
崔文升见状也不嘴硬,连忙叩头道:“大人明察,奴才绝无加害圣上之心啊!”
可惜不管他说什么,东林党的人今天就是不想让他活,毕竟多年谋划落空,不管出于何种原因,都有天大的怒气。
而朱由校的不在意,最终也引起了大臣们的注意,方从哲这依旧是充当透明人,不发表任何意见。
但是礼部尚书孙慎行和刑部尚书不能什么都不说,不然明天少不了言官的弹劾,现在讨论的事儿和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毕竟他们的职能在这里。
除此之外大理寺卿、督察院左都御史、右都御史,都是齐齐出列,不过面对这样的局面,朱由校却异常淡定。
只是淡淡开口问道:“你们看着朕干什么,商量出什么结果了吗?内阁说说你们的意见。”
一时之间,鸦雀无声,原本还想着劝谏皇帝的话,瞬间都憋了回去,现在皇帝放权给他们,他们却争辩不出来一个结果,又有什么脸去看皇帝?
另一边,一提到内阁,方从哲这个内阁首辅也是活了过来,他先是看了看刘一燝和韩爌其他几位阁员,其实他们之前商量过。
对于他们两人的处理方案也是很明确,李可灼直接抄家斩首,按谋逆论处,男子充军,女子遣散,毕竟先帝朱常洛的死和他有直接关系,再加上他一个小小的从六品鸿胪寺丞有没有人帮他撑腰,为他说话,这样的小人物,死了就死了。
至于内监崔文升,方从哲以为可以留他一命,发配到南京守陵,一辈子远离政治中心就行了,但和宦官过不去的东林党人却严词否决了,尤其是刘一燝他的反应最大,再加上其他的阁臣反对。
但他毕竟是司礼监的人还真不好处理,最后给的结果也依旧是在商量商量,主要是他们想看看尤福财是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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