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昕注视透明玻璃那头，想仔细看清，仔细辨认，突然胃里涌出一阵异样。
“呕……”
忍不住捂嘴，一手扒着墙壁干呕不止，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孕吐，还是因为盯着玻璃那头病床上奇形怪状的人体形状看久了，而出现的感官不适。
“没事，没事。”方今恺搀着她胳膊，一手在她背部轻顺。
他刚才第一眼看到里面的状况，除了震惊，胃里也泛起异样，属于人对外界刺激正常的感知反应。
“先到外面吹下风，透会儿气。”
方今恺扶她去外面透透风。“我找了医生过来，会诊后看什么结论。”
“……嗯。”
言之昕勉强忍住胃里的不适，吹着海风都感觉难受，总觉得空气中弥漫血腥味道。
－
她脸苍白地没有丁点血色，憔悴非常，悲伤、惊吓，瞬间抽走全部精神气。
大脑根本没有办法思考，脑海中画面全部都是被纱布包裹着的奇怪人形，没有手，没有脚，像海星，比正常男人身高矮了大半截，惊悚恐怖，无法表达的惨烈……
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回放，定格。
“嫂子，先保重自己身体要紧。”‘
言之昕坐在椅子上，胸口堵得慌，深呼吸几口，“你让医生去确认，里面是不是真的……我看不出来……真的看不出来……”
“我会的，会的，嫂子你别急，慢点深呼吸。”
言之昕一开口说话，就呼吸不顺畅，悲怆到极点双手已经麻木无知觉，方今恺一手继续在她背部轻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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