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昕看着碗中一块肥瘦相间的红烧肉，想起每次吃红烧肉的时候，谈易炀都会把肥肉部分咬掉，再把瘦肉夹给她碗里。
周尧又给倒了杯温水，搁到她顺手的位置。
“慢慢吃，别噎到。”
“……谢谢。”虽然他们两个人也算不上很熟，但此刻的周尧，应该是出于好心关照她的。
“谢什么，关心自己的未婚妻不是我该做的么？”周尧轻笑，在她对面坐下，隔着小桌子，伸过来一只手，将盘子往她面前推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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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之昕沉默吃着，隔了很久，低眸轻声问道：“你觉得我是个贪心的女孩子吗？”
“不是。”
他很利落地就第一时间回答不是。
言之昕诧异，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真的不是吗？”
“不是，至少我认识你到现在，你绝对不是。”周尧胳膊肘撑在桌面，看对面的女人吃饭。“相反，我觉得你是个很知足，没有多少欲望的女孩子，挺可爱的。”
“可爱？”
言之昕对他的形容甚是茫然。
“对！”他颔首。“你是没见过贪心的女人，我在风月场所见过很多，可以肯定地回答你，你不是。”
她才哪到哪。
一点拙劣的小伎俩罢了，距离贪心的女人还远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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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吗……
言之昕低眸思考，那她的喜欢也不算贪心，是正常的，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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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周尧见她又发呆。
“没什么，我……”言之昕转移话题，“我就是想吃橘子。”
“橘子？”
周尧显然一愣，好端端的从多愁善感，跨越到想吃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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