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没看吗？去年下了很大的雪，前年也下了。”
他没出门吗？还是说这么快就忘记了，不应该啊，去年冬天，S市下了很大很大的雪，还持续了一周，哪有人不知道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言之昕以为他懒得搭理自己时，又听到他的声音响起。
“前几年在国外也很忙，两头跑。”
“没在S市吗？”
她那时候还在想，谈易炀也在S市的话，为什么三年多了都没来找过自己……
握着她的大手，紧了紧。
“有时候在。”
“喔。”
他单手打着方向盘，言之昕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让他好好开车，他却握着不放。
“今年陪你看雪。”
“嗯？”言之昕眉眼弯起，有些雀跃，但是转念又一想，“要是没下雪的话，那岂不是都泡汤了……”很有可能，万一一整个冬天都没下雪。
“那就明年看。”
嗯？
“那要是明年也没下呢？”言之昕心生担忧，“听说S市很少下雪的，就近两年才开始下。”好像是十来年都没有下过雪，就这两年才下了两三次。
“那就顺延，活一辈子，我们还看不到下雪了？”谈易炀有些嫌弃地瞥了她一眼。这女人，磨磨唧唧！
他说，活一辈子，我们还看不到下雪了？
我们……
时间要拉得那么长吗？长到一辈子吗？
言之昕有些恍惚，望着窗外发呆，街道两旁的景物倒退，在视线中变幻，却没有记进脑子里，光记着他的那句随口一说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