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鸾提着棍子赶到时,方钰正与白音音抱在一起睡得正香,南月轩抱着苏回舟的胳膊,嘴角闪着光。
手中棍子狠狠敲在地上,震的地面都晃了晃,四人迷迷糊糊醒来。
“师姐你家要塌了?”
“几百年了,可能木头朽了,回头让掌门师姐找人帮我重新盖一间。”
方钰揉着眼睛,几人都没注意到站在门口的顾星鸾,不知谁打了个饱嗝,接二连三的打嗝声在院中此起彼伏。
霎时间,满院飘散着发酵后的酒气。
站在门口的顾星鸾,脸都绿了,闭了嗅感,手中长棍毫不犹豫的落在四人身上。
“啊!错了错了,师姐别打了,不敢了!”
“师姐饶命,只是喝个酒,罪不至死啊师姐!”
“师姐,我是你亲亲小师妹啊,疼!”
“师姐,有什么事好好说。”
……
顾星鸾充耳不闻,直到棍子断开,才停下动作,四人被打的抱头鼠窜,连连求饶,就差磕一个了。
“你们,真行啊,这么大的人了,在这种时刻,喝的酩酊大醉,若不是值夜的弟子前来禀报,我还不知道你们能干出这种事!”
“师姐,就是喝个酒嘛,都是自家人,今日实在高兴,庆祝一下,师姐是不是生气我们没喊你?”南月轩狗腿的凑上去,满身酒味,还好顾星鸾没解开嗅觉。
顾星鸾气笑了“你们若是找个偏僻的地方也就罢了,可你们,大门敞开,喝的烂醉如泥,东倒西歪,你们可知现在宗门里还有别的宗门的人,传出去让人看笑话!”
“那老和尚平日里不出门,通寂与我们也不熟,不会在宗门乱逛,不会丢脸的。”
“那也不是你们这么肆无忌惮的理由,下次要喝,滚去禁地。”
“得令!掌门师姐可消气了?”
顾星鸾很无奈的看着方钰,这厚脸皮,真是没办法“赶紧收拾收拾,该去哪去哪。”
四人麻溜的将桌子上的剩的菜打包带走,看着还剩不到半壶的酒,南月轩眼珠子一转,将酒壶放到顾星鸾手上“师姐,这是从小师妹那挖的,贰佰年份的酒,您尝尝。”
顾星鸾好笑的接过,闻了闻,眼中露出惊讶“这莫不是小师妹的醉花酿?”
“师姐你好灵的鼻子。”
“小师妹对这酒可是宝贝得很,你给她挖了,小师妹该哭鼻子了。”
“小师妹已经哭过了,我答应小师妹,给她做苦力还债……”南月轩摸摸鼻子。
对此,顾星鸾一点都不意外,这几个师弟师妹的性子,自己最是清楚。
盯着几人将院子收拾干净,顾星鸾才提着半壶酒回到自己住处。
周围安静下来,方钰的酒也醒了大半,看着远处,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山头,只是没有那个熟悉的人。
方钰静静走在白玉小道上,两旁梨花飞飞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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