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仨当鹌鹑呢？”
“师父您要打要骂都行，千万别气坏身子，您都这样了，再气出三长两短，我们可就要黑发人送白发人了。”
方钰：……这糟心玩意，三年都学了什么东西，这小嘴儿跟抹了蜜似的，都要把她送走了。
“少贫嘴，说说吧，你们仨下了山都怎么混的？”
迫于压力，身为老大的姜清念，一出声，洪亮的少年音差点没给她吓跑。
“停停停，你是哪个？”
“弟子姜清念。”
方钰嘴角抽动“我记得我大徒弟是个小仙女来着，什么时候换人了？”
江清念窘迫地捏了捏衣角“为了方便，我用了易容的丹药。但是时效太短，二师弟说他研究出一种丹药，不仅维持时间长，还能完全变得和男人无二。”
“然后呢？”方钰绝对不信只是这么简单，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肯定还有别的事。
果然，姜清念继续道“也不知哪里出了差错，本来只能维持半年的丹药，到现在药效还没过……”
方钰冷笑着用神识探查一番，面露微笑“你们师兄弟的感情还真是深呐，一个敢炼，一个敢吃。继续，让我听听你们还做了什么好事？
“比如一个丹师怎么混成了乞丐，比如怎么知道我在这？比如你们怎么找到的鬼界？还有，你们仨都学了什么，连最基本的清洁术都不会。
“就从，老二开始吧，一人说一个。”
杜麟安一个滑铲跪到方钰面前，吓得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好好说话！”
杜麟安小脸一抹，瞬间泪水横流“师父，您不知道，他们有多欺负人，他们，他们把我们丹药骗了个精光，还想那我们去喂妖兽！师父，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太可怜了。”
“所以你们就成乞丐了？”
“那倒不是，师弟当时就亮出丹炉，一炉一个小朋友，那些人都被师弟收拾了。”
方钰意外地瞥了小徒弟一眼，这弱不禁风的小身板，还能提着丹炉砸人？
“那你们这乞丐装怎么回事？”
杜麟安摸了摸后脑勺“这不是想着，您看到了会心疼我们，顺便给我们出气。”
最后一句话说的很没底气，他们也没想到，自家师父混得更惨，虚得魂魄都凝不实了。
“出不了一点，下一个。”
沈卿尘清了清嗓子“师父您刚才的问题是什么来着？”
方钰瞬间黑脸，她有种想把这仨扔出去的冲动。
杜麟安回头小声道“我们怎么知道师父在这。”
“我能听得见。”
杜麟安嘿嘿一笑，小脸上泪痕还没干，看的方钰叹了口气，示意小徒弟继续。
“您说的啊，不是三天前您给我们传音说让我们来鬼界找您，还说，您快不行了，让我们来收尸，没想到……您尸体都没了。”
方钰气得咬牙切齿，还没法说什么。本来以为是暴露了，原来是那个老六把人引过来的，还不给她说！
方钰完全忘了，自己失控，把老六整失联了不知道在哪昏着呢，咋可能和她说。
“咳咳，前两天出了点事，为师记忆有些混乱，记不太清了。”
三人瞬间同情地看着她，气得方钰又想把人扔出去。
“那你们怎么找到鬼界的？”
鬼界一向隐蔽，除非有专门的通道，一般人进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