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这般是非不分，性情急躁，我们离死不远了。你别忘了，你还有师姐，还有那些师弟师妹，还有你刚收的徒弟。”
方钰抓着白发方钰的手微松，整个人跪在地上，直勾勾的看着白发方钰的眼睛，那眼睛十分深邃，仿佛能把人吸进去。
“小钰儿，切莫感情用事。记住要戒骄戒躁，修行之路漫漫，切记勿失本心，方可成大道。”
悠扬的声音响起，方钰钝感灵台清明，口中呢喃“师父……”
天微微亮，被顾星鸾环在怀中的方钰猛然吐出一口浊血，顾星鸾随之结束修炼，一旁沐宛白也睁开了眼。
“灵素，你感觉怎么样？”
顾星鸾心疼的擦去方钰嘴角的血，满是担忧。
方钰微微一笑“好多了，让师姐担心了。”
说完看向沐宛白，掏出一个瓷瓶，歉意一笑“抱歉，昨晚有些激动，多有得罪。”
沐宛白接了玉瓶，声音依然清冷“无事，仙尊师兄妹感情深厚，一时无法接受失了理智，我能理解。”
顾星鸾皱了皱眉“你身子不好，小师妹和轩儿也没醒，沐道友也受了伤，先回去吧。那大魔此时也没了踪影，日后再说。”
“好。”
沐宛白没有多问，顾星鸾抛出飞舟，安顿好伤员，却听到了沐宛白辞行的消息。
“你有伤在身，自己一人怕是有危险，跟我们一起回去好歹有个保障。”
“不用了，灵澈仙尊要照顾那么多伤员，自己还有伤在身，弟子就不给您添麻烦了。这附近昨日我有探查过，没有那大魔的身影，想来不是被青阳仙尊灭了就是逃了，我只是轻伤，不碍事。”
顾星鸾眼底划过一丝疑惑，没有强求，和沐宛白道别，飞舟升入空中，很快没入云层。
飞舟上，方钰从房间走出来，和顾星鸾一起站在甲板上，两人沉默良久。
“师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些宗门的人呢？”
昏迷中，曾听到过，师姐派了师兄来这半月村，按理说师姐应该在宗门坐镇才对。
顾星鸾复杂的看了方钰一眼“我不放心，便跟青阳一起来了。其他人都去了魔渊。”
方钰轻轻嗯了一声，没有说话。顾星鸾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师姐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你……还好吗？”
方钰露出个笑容“我没事啊师姐，那瘀血吐出来后，感觉好多了。”
顾星鸾看着方钰，好似在看另一个人，察觉到的方钰陷入沉默。
“师姐，你是不是没吃丹药，给你一瓶，伤一直拖着会留下暗疾。”
塞给顾星鸾一瓶丹药，说了句自己累了，忙回了房间。
顾星鸾看着方钰的背影，眼角缓缓落下一滴泪。
回到房间的方钰顿时收起表情，坐在床上，阖眸养息，三千白丝垂在胸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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