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是，现在也是。
兴许的确是他多虑了，余袅袅没有问题，变的一直是自己。
他警惕的心渐渐松软，卸下防备，“开窗吧，我好了。”
“少时？”
“这段时间我在办事，出来的急，没来得及告诉你，叫你受苦了。”
余袅袅鼻子一酸，哭是哭自己终于把自己的形象挽回回来了，要是前功尽弃，她的陛下可怎么办啊！
“少时！”她一下子扑到李鹤怀里，李鹤没有推开，淡淡道：“你说的不无可能，等本殿回京仔细查查。”
“嗯嗯。”
……
余袅袅一来，明珠感觉自己像是多余的。
不，应该说，余袅袅和李鹤都是多余的。
晚上做饭，明珠都没有给余袅袅和他带份，她去打了兔子，烤给裴川吃。
裴川以前在朱如雨那经常挨饿，朱如雨也是买的官，因为害怕裴川长大以后为他爹闹事，干脆以收养的名义将他囚禁在县令府里，整日苛待，不给吃的，也不给好的住宿的地方，就想让他活活饿死。
没想到这个小家伙如此顽强，活到现在。
裴川饿的时候什么都吃过，兔子肉对他来说是很奢侈的东西，明珠手艺不错，烤的肉质鲜美，裴川吃的很香。
余袅袅和李鹤腻歪够了，肚子发饿，咕噜噜地叫，闻到味道，看见明珠和一个小家伙在吃肉，很是不满：“你怎么只顾着自己吃，殿下还在里面呢。””
明珠脸都不转，头也不抬：“谁的殿下谁管，跟我没关系。”
“要不是殿下，你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了，怎么这么没良心？”
“这位阿姨。”
余袅袅怔住，循着稚嫩的声音找去，是明珠身边的小男孩在说话。
“你叫我什么？阿姨？”
裴川十分天真，童言无忌的模样：“你想吃什么，不能自己做吗？为什么伸手和别人要东西还那么理直气壮。”
明珠没忍住，哼笑出声，看裴川那是越看越顺眼，当即把刚烤好的兔子肉给他，“来，多吃点，长身体，要长的比里面那个还高。”
“你……你这小孩，明珠，都是你教他的吧！真恶毒！”
明珠懒得和她辩驳，把兔子肉递给裴川，轻声道：“别和那个老太婆说话，容易学坏。”
然后拍了拍手，起身，走到余袅袅跟前。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缓缓地凑近余袅袅：“你和红缨……认识吧？”
余袅袅怔住，“你在说什么。”
“别害怕，他还不知道。”明珠勾唇一笑：“你要是再不老实，他就该知道了。”
“……”余袅袅后背发麻，明珠知道她和红缨有关系，还知道什么？
如果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李鹤，她又揣的什么心思？
看到她紧张，明珠的目的就达到了。
“要吃兔子，自己去抓，我没功夫伺候你和你家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