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河了,渡河了,每人一百铜板。”
“永泰船马上要渡河了,马匹车辆都可承载。”
……
安宁县城外的沧江码头上,正停放着大大小小十几艘船只。
小则丈许,大则十余丈,都是在沧江做渡船的生意。
不过相比往日热闹的景象,现在码头上却只有寥寥数百要渡船的行人,如此萧条的景象也许是受到对面水灾影响。
面对眼前客人不足的情况,各个船只的船夫水手,都在拼命的争夺客人。
“这位公子,我们永泰船可以承载马匹,往日一人一马需要三百铜板,今天特价只需两百铜板即可。”
就在秦帆牵着枣红骏马伫立在码头边,欣赏在大日东升的金色阳光照耀下,波涛汹涌的江面泛起宛若金鳞的美景时,一位小厮打扮的青年来到他身旁。
“喔。”
秦帆没有恼怒对方打扰自己,而是顺着对方所指的方向看去,一艘长约十余丈的大船出现在自己视线内。
在码头四周能有如此规模的船只,也只有那么一两艘可以相提并论。
“走吧。”
带着马匹想要渡过这波涛汹涌的百丈宽江面,眼前能供他选择的船只不多。
既然对方前来邀请,价格也是最低价,秦帆也没过多考虑。
“公子我来帮你牵马。”
听到秦帆答应这么爽快,前来拉客的小厮顿时喜上眉梢。
而他之所以如此高兴,因为船老大已经吩咐,拉到一位客人就能分到十枚铜板。
一炷香的时间后,见码头上的行人都已选择好渡船,永泰船随着一声号子响起,缓缓向对岸驶去。
不到片刻时间,永泰船就停在对面码头完成这次渡河。
“真是暴利!”
秦帆下船后,看着身后大大小小的船只走下的行人客商,也是感慨渡河生意的暴利。
永泰船没满客的情况下也有数十位客人人,一人两百铜板的渡船费,船老大就在片刻功夫赚取到大概十枚银元。
一天时间只需跑几次,就能获得数十枚银元的收入,这还是渡河的行人客商不多。
若是按往日的情况计算,一年就能赚取数百金币。
不过秦帆也明白,若是没有背景和关系,想做渡船生意的人迟早会被沉尸沧江。
略微感叹一声,他也没继续猜测这些渡船背后的事,直接翻身上马向官道上赶去。
秦帆沿着官道赶路,没过多久就看到洪水留下的痕迹,官道上残留了不少淤泥和枯枝。
甚至在官道旁的低洼之处,还能发现几具腐烂的尸体,散发着恶臭般的气味。
随着枣红骏马不断飞奔,官道上陆陆续续出现衣衫褴褛的灾民,正结群成队的向县城赶去。
“这位大人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路过灾民身旁的秦帆,被一群灾民拦下去路。
“滚。”
一声呵斥当即吼出,冰冷的声音中还夹杂着血色凶虎无情的杀戮之气。
秦帆虽说有底线,但他并非是一个烂好人。
看着官道上的灾民向自己走来,秦帆知道若是不及时震慑住对方,必定会有死伤出现。
他若想安稳脱身,不杀人怎么可能驱散眼前饥肠辘辘的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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