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班狂笑,直接打断道:
“笑话!只有汉人向我等进献物资,何时我等需要向汉狗朝贡?”
“再着说,我们冬季就不去边境劫掠了?那过冬物资怎么办?
那些娇滴滴,羞哒哒的美人儿还怎么给父亲进贡?”
“闭嘴!”丘力居怒不可遏,看向蹋顿,颔首道:“你继续说!”
蹋顿重新整理了下思绪,道:
“义父,汉人一直把我们与南匈奴当看门狗,就是为了抵抗鲜卑!
如今鲜卑方向压力大减,为防汉人将矛头指向我们,示敌以弱,方为明智之举!
携重礼朝贡以示臣服,为权益之策,若大汉仍抽不开身,那我们该劫掠,还是劫掠!”
说着,蹋顿抬头,目光深邃:
“其次,合纵连横!遣使者前往大汉同时,也派人与鲜卑等部落联系。
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应该明白,如此,我乌桓方能高枕无忧!”
此言落下。
各部落首领纷纷叫好。
丘力居目光复杂,只得点头赞赏:
“善!蹋顿,此事便交你去办!”
片刻后,使者先行一步,带着礼单,风驰电掣,直奔洛阳。
而其余势力之主,也非看不透局势。
陈诺一战斩首一方势力之主,这战绩,实在太吓人了!
几百年都未曾出现!
不久,南匈奴、夫余、高句骊、三韩、羌族首领等,这些名义上还依附大汉的邦属国,时隔两百余年,再次纷纷遣使向大汉朝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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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幅万邦来朝之景。
与此同时,巨鹿郡,太平道老巢。
书房内。
张角三兄弟面色凝重。
张角一袭金黄道袍,手持九节杖,透过窗棂,远眺洛阳方向,喃喃自语道:
“难道大汉气数未灭?这陈诺到底何许人也?此时横空出世,一战而天下皆惊啊!”
张梁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我等发展十余年,如今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还想那么多作甚!干就完了!”
“我们教众数十万,遍布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之地。
届时,一呼百应!瞬间攻占大汉大半疆域,还怕那陈诺?”
“更何况,我们主要后手便是洛阳马元义,只要干掉汉帝,天下唾手可得!”
张宝也跟着附和:
“对!陈诺是厉害,但以前不也籍籍无名?说不准我们几十万教众中,也有似陈诺这等将才?”
张角闻言,眉头也舒展开来,环顾两兄弟,轻笑道:
“那就要靠你们发现人才的眼睛了,只要寻得陈诺这等大才,天下可定!”
说着,他目光深邃:
“打天下容易,治天下难啊!”
“二弟,派人暗中与陈诺联系,试探下他是何态度?看看有没有机会拉拢!”
张宝重重点头,应声而退。
又过两日。
捷报传遍洛阳。
大街小巷,欢声雷动!
洛阳皇宫内。
刘宏瞬间从榻上激动得跳起,紧握双拳,低声自语:
“好!好一个陈诺!”
“好一句腰间宝剑血犹腥!”
“陈诺啊,陈诺,朕不怕你剑有多腥!就怕你剑不利!”
“呵呵,朕现在好想看看那些世家是何表情?”
“上次击破十万鲜卑铁骑,说运气使然,想一个军司马就打发了!”
说着,刘宏仰天大笑,朝殿外朗声大喝,目光如电:
“张让,召集群臣朝议!”
一旁妃子一脸幽怨。
这才几秒钟啊!
要如此操之过急吗?
妃子上前为刘宏披上龙袍,扁了扁红唇,委屈唧唧道:
“陛下,这陈诺之功真的有那么大吗?要如此急切?”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刘宏目光如炬:
“仅凭此战,就算朕现在死了!即使朕以往再荒淫无道、卖官鬻爵,那些世家腐儒都不敢用谥号来贬低朕!”
“说不定朕还能如汉武帝、光武帝一样,谥号上带个“武”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