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这般重要的事情,你是如何得知的?”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否仔细与父皇讲讲?”
乾帝这一番话,摆明了是并不相信赵迎。
这点当然也在赵迎的预料当中,就见他轻咳一声,对答如流道:
“启禀父皇,事情是这样的。”
“两日前,孩儿带着剑客在皇宫内四处闲逛,却不曾想偶然来到了督察院附近。”
“儿臣毕竟是秦万山秦大人的女婿,秦大人身为前任主傅,在督察院威望不低。”
“故此,督察院诏狱门前守卫为儿臣放行,儿臣这才得以进入诏狱观瞧。”
“进入诏狱后,儿臣本打算看一眼便离开,然而刚刚想要走出去,却被人叫住,随即那人便开口言说,自己手中掌握着当朝宰相通敌叛国的罪证!”
说到这,赵迎表情故作惋惜,装出一副很是苦恼的样子说道:
“当时儿臣听到这话十分激动,刚准备查看是什么人开的口,可回头那声音却已经消失...”
“正因如此,儿臣思虑再三,才决定先将此事启禀父皇,而后再做论断!”
“哦?”
听着赵迎一番讲述,乾帝双眼微眯。
刚刚赵迎的说辞,虽然乍一听没有什么漏洞,但其中却有着许多难以验证的细节。
这也就是说,乾帝根本没有办法证明赵迎所说的是假话。
赵迎究竟是在故意扯谎,想要凭此来达成自己的某种目的,还是真的确定诏狱中有着魏仁叛国的罪证?
乾帝不清楚其中答案,一时陷入了沉默。
身为九州之主,大乾江山的掌管者,如今他却被自己最不看好的儿子掌握了主动权。
这种感觉让乾帝感到十分不适,更让他本就恼火的心情转为愤怒。
这些天以来,平西王屡屡在早朝上直言想要接管大乾南疆的边防军务......
请神容易送神难,而今皇宫防备空虚,大乾也才刚刚历经一场惨败。
这般紧咬罐头,乾帝无论如何也不能真的与平西王撕破脸皮,至少表面上要维持和气。
但表面上的和气,却不代表乾帝真的没有记恨平西王。
几天来,乾帝一直都在想尽办法拖延时间,等到平西王按照来时约定的那般,三日后离开。
乾朝自从成立以来,便对亲王有着严格的规矩束缚。
而在诸多繁文缛节中,便有着亲王入京不得超过三日的限制。
这一条限制乃是开国先帝所制定,为的便是防止亲王久留京师,威胁皇权统治......
而如今,时间已经来到了最后一日。
只要明日安然度过,平西王便会得不到任何好处,只能被迫离开。
因而在如此紧要关头,乾帝不得不提起十二分警惕,更是散出了督察院全部人手,严加地方平西王暗中开展的小动作......
想着想着,乾帝收回思绪,再度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赵迎身上。
扑通!
此时赵迎突然再度双膝跪地。
眯起眼,赵迎挤出几滴眼泪,眼见乾帝犹豫不决,终于决定拿出杀手锏。
“父皇!还请父皇明鉴,为儿臣做主啊!”
“那魏仁想来一定是通敌叛国的元凶,当初儿臣四位皇兄惨死,素未谋面的岳丈杨老将军也被残忍杀害!”
“如此大仇,若是儿臣不死报偿,那岂不是与畜生无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