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白瑶满意的点头。
景岱小脸发烫,耳尖都红透了,乖乖的倚靠在白瑶怀中,气氛温馨。
是夜。
明月高悬,晚风萧瑟。
近侍关上窗户,伺候关蝉枫洗漱安寝。
关蝉枫坐在浴桶中,素白的手指轻捻花瓣,神色晦暗不明。
再过几日,就是府中迎娶侧珺的日子,侧珺出身高贵,更胜他一筹,待这位侧珺入府,他怕是真的就再无好日子可言了。
若是从前,他还会争宠献媚,可如今,他的心都已经凉透了。
这几日,三皇子不知被何事绊住脚,每晚都是深夜才回来,但并未歇在他房中,他莫名有一丝庆幸。
不用看着她那张虚伪的脸,他心里也能好受许多。
微微昂头,他不禁回想起之前那个曼妙的夜晚。
原来,还有人比他的妻主更会爱他。
突然,一颗珠子落入水中,水花四溅,关蝉枫微惊,下意识抬头看去。
啊!
要不是他捂嘴捂得快,他都要叫出来了。
房梁上,白瑶对他抛了个媚眼,笑容张扬肆意,带着点点玩味。
她怎么在这儿?
关蝉枫大惊,眼角轻颤,连忙捂住自己的身子,沉入水中,只剩个脑袋。
混蛋,她怎么进来的。
“主子,怎么了?”屋外,近侍听到动静,拿着衣服进来。
关蝉枫强压心尖紧张感,警告似的瞪了白瑶一眼,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洗澡,“没...事!”
这还怎么洗。
突然多了个梁上小人,他在水中全被看光了。
这混蛋,不是说再也不见了吗。
她真不怕被人发现啊。
梁上的目光越发不正经,肌肤战栗,惊起一片鸡皮疙瘩,他根本洗不下去,赶紧让小厮伺候他起来。
一道灼热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关蝉枫强忍悸动,穿上衣服后,对近侍开口,“今夜妻主不来,不用人守夜,你们也早些睡吧。”
“是,主子!”近侍们不疑有他,顺从应下。
待屋中烛火熄了大半,近侍给关蝉枫铺好床后,才慢慢离去。
关蝉枫松了口气,抬头看去,却没在房梁上看见那道身影。
人呢?
他心里微惊,居然还有些失落。
不,他不是失落,只是怕她被人发现,连累了自己而已。
然而下一秒,他身子猛地腾空,被一双结实的臂膀打横抱起。
“.....”关蝉枫捂着胸口,差点被她吓够呛,捶了下她肩膀,眉头紧蹙。
“你....你这混蛋....放我下来。”
他压着声音,根本不敢让外面的人察觉。
美人皱眉亦是风景,白瑶可不想把他放下来,反而在他脸上啄了一下,笑容轻挑,“怕了?”
“你....无赖!你快走....”关蝉枫的心被她牵动,又惊又慌,总有种在家偷情马上就要被发现的疯狂感。
这种感觉可不好。
白瑶根本不在意,就这小猫似的哼唧,只能激起她的兴奋感,她抱起关蝉枫走到床上,直接放下床幔,“你太瘦了,摸着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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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蝉枫都要被她的无耻程度惊呆了,他踢踢脚,捂着胸口,话语带刺,“我求你摸我了吗?”
白瑶点头,一本正经的回味道,“求了啊,前夜是谁非要让我....”
他连忙捂住她的嘴,瞪大了眼睛,“你别胡说!”
绝不可能!
他....他不可能这样说的,什么虎狼之词。
“你想不起来了?没关系,今夜我帮你回忆一下。”白瑶勾唇,看着他沐浴完,犹如出水芙蓉一般清纯绝丽的脸庞,当即就要扑上去。
关蝉枫那叫一个慌张,赶紧往旁边躲去,“你....你你你,你快走,我没让你来。
你明明说过,一晚就够了的。”
白瑶抓住他雪白的脚踝,将他轻松拖回来,笑容狷狂,“一次怎么够?
三皇子珺,你也不想被外面的人听见吧?
过来!”
关蝉枫脸色微白,娇躯轻颤。
什么一次,她前夜差点没把自己折磨死。
他看着白瑶那张得意的脸,心里就来气,压着声音质问,“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他不要了还不行吗?
那晚,那晚是他糊涂,吃亏的人是他,她能不能别出现在他面前。
真的会要命的。
外面全是人啊。
白瑶俯身,摸着他娇嫩的脸蛋,音色沙哑,眼神势在必得,“怕什么,我这不是怕一次不够助三皇子珺有孕,特意来助你第二次的。
长夜苦短,良宵难觅,你可不能辜负我的心意。”
关蝉枫别开脸,闻见她身上的清新草木之气,脸红了个透彻,“你疯了,万一被外面的人听见了怎么办?
我是想活,不是想死!”
她太嚣张了,三皇子府都敢闯。
白瑶勾起他的一缕长发,反来挑逗他的脖颈,浅笑一声,“那你就叫小声点好了,就跟那夜一样.....”
“你.....”关蝉枫羞愤交加,可又不得不承认,他打发不了白瑶离开。
于是,半推半就之下,他还是从了。
长夜漫漫,漫漫长夜。
关蝉枫从不知道,凌晨的花会哭,清晨的树会叫,一整个漫长的夜晚,留给他的,却满是欢愉。
他清醒的感受着,沉沦着,从来没有过这方面如此独特的体验。
......
浴兰节当天,白瑶应邀入宫参加晚宴。
未央宫。
景岱在宫人的帮助下,穿上华丽的衣裳,装扮妥帖,整个人瞧上去艳光四射,风华万千。
皇贵珺在旁边满意至极,不停夸赞,“对对对,再戴两支玉簪,嗯,好看!”
他的儿就是出色。
今晚一定可以艳压群芳。
景岱摸着头顶繁复的首饰,可怜兮兮求助,“父珺,太重了!”
他的脖子能不能承受啊。
而且很热啊,他的爹啊,这可是六月呢。
皇贵珺笑眯眯摇头,当然不行。
“这些是你妻主送来的,你不得戴给她瞧瞧啊。”
什么?妻主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