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自家儿子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她这心里就越发焦急。
她已经想好,只要白瑶能娶她儿子,万剑山庄今后一定会大力支持白瑶,让她基业稳固。
不过现在也不知道白瑶有空见她没有。
这皇上一死,白瑶得忙着丧葬和登基,又不知要等上多久。
麻烦。
要是早两日来翰云就好了。
与此同时。
天玄国的使臣也进入翰云都城。
得知老皇帝死了,新帝即将登基,她们都认为此时时机正好,完全可以趁机把持新帝,掌控翰云。
皇帝驾崩,按道理应该停灵七七四十九日,但白瑶嫌麻烦,三天就给人送进了皇陵。
别在她眼前碍眼得好,她还忙着登基呢。
而且后面还有一堆的大事等着她处理,恨不得把自己掰成两半来用。
距离登基还有五日。
白瑶嫌弃宫中晦气,还是日日回到东宫居住。
这一日。
元主夫抱着啼哭不止的孩子找上门来,想要询问苏卿瑢的去处。
他已经有小半月没有见到自家儿子了。
但彼时白瑶忙着宫中的事情,他没敢多问,这不,今日白瑶回府,他实在担心的不行,便带着孩子过来问一问。
白瑶礼貌的将元主夫请到书房中。
小五的百日宴正好撞上皇上驾崩,所以没能顺利举办。
也就是当日,苏卿瑢不见了踪影。
元主夫心中不安至极,隐约有一个猜测,但他一介后宅夫郎,什么手段都没有,也找不到什么证据。
他知道,自家儿子应该是惹到白瑶了。
元主夫把孩子递给白瑶后,忐忑不安的坐下来,“殿下....不,皇上,草民斗胆求问,您可否告知瑢儿身在何处?”
他打听过,瑢儿既没有和白瑶吵架,也没有出现什么意外,那他能去哪里呢。
白瑶掀眸,看了紧张的元主夫一眼,抱着怀中体重增长些许的孩儿,对她笑笑,伸手逗弄她,“岳父不必紧张,你想知道的,朕都会告诉你。”
“不过...你一定不想知道。”
元主夫脸色逐渐发白,小心翼翼的攥紧衣角,直接给白瑶跪下,“皇上,求您告知于草民。
如果瑢儿犯下什么错误,但求皇上看在小郡主的面子上,饶他一命。
瑢儿是个耳根子软的人,但他绝无坏心。”
白瑶微微一笑,周身气势淡然,“朕知道,岳父多番劝阻于他,只是,他....一意孤行。
朕也不怕告诉岳父,他已经和越芷私逃出都城。”
不仅给她下毒,还和野女人私奔,并且弃亲爹和女儿于不顾,白瑶都不知道他脑子在想什么。
至于被人挑唆出来的坏心,难道就不是坏心了?
元主夫脑瓜子一片茫然,猛地往前扑倒在地,有些难以置信。
“这...”
不可能,瑢儿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白瑶很是平静的欣赏着他的表情,知道他也被蒙在鼓里,所以并没想过怪罪于他。
“岳丈,这是朕最后一次这样叫你。
苏氏的罪,不止在此,朕也无需污蔑他。
今日后,朕会宣布他暴毙于东宫,厚葬在珺陵。
朕念在你如今孤苦无依的份上,会将小五封为乡主,你以后就带着小五去她的封地生活吧。”
几根细细的小手指握住了白瑶食指,白瑶低头,瞧着正在对她傻笑的女儿,心中倒也没什么波澜。
只是这孩子,已经被她放弃了。
去当个乡主也好,至少一生富贵,悠闲自在。
“皇上...”元主夫泪流满面的抬起头,还是有些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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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是您的嫡子啊....”
皇上这是打算放弃小五了?
白瑶抚摸了一下小五的脸颊,眼神讥讽,“你瞧,连你这个祖父都会替小五打算,苏氏身为亲爹,却抛下幼子,不管不顾的离开了。”
“有苏氏这样的爹在,朕将小五留在身边,只会迁怒于她。”
小五不知情的对白瑶继续笑,笑容一派纯真无邪。
随着她一日日长大,被元主夫养的极好,已经和寻常四个月的孩子差不多重。
元主夫羞得面红耳赤,却又感到深深的无力。
但好在,白瑶还是留了些情面,照拂着孩子的。
罢了,眼下保住孙女要紧,元主夫心痛难忍,标准的对白瑶行了一个大礼。
“草民...草民就此叩谢皇上恩德。”
瑢儿糊涂啊。
元主夫没觉得白瑶在欺骗他,可一想到事情变得如此难堪,他就恨不得当初没生下这么个儿子。
堂堂太子珺,与人私奔,成何体统。
造孽啊!
可怜他尚在襁褓的孙女,明明可以成为正统太子身份的人,如今...如今只能....
元主夫抱着孩子踉跄着离去,眼泪模糊了面前的路,差点绊倒在地。
还好近侍及时扶住他。
白瑶面不改色,转头看向高雯,“拟旨。封朕之第五子为嘉禾乡主,赐霄云郡下雾兰城为其封地,享食邑千户;封元氏为六品翁夫,待乡主周岁后,一并前往封地。”
高雯提笔,龙飞凤舞的写好旨意,心中不免为苏卿瑢的行为感到羞愧。
牵连了自己的父亲和孩子,真真是太不孝了。
影二换了身派头十足的禁军统领服饰,昂首挺胸走进来,见到白瑶后,躬身抱拳,“皇上,万剑山庄庄主求见!”
“??”白瑶微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宣进来。”
什么事,还值得她亲自前来?
未几,独孤竹和其子独孤岚一前一后走进书房。
两人见到白瑶,并未下跪,只是微微弯腰,还算和气的对她见了个平礼。
也是,依照万剑山庄在江湖中的地位,能给白瑶行礼,已经算是看得起她了。
白瑶倒也没在意,抬手示意她们落座。
“独孤庄主,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新任帝王瑶就头大。
这才几日,就堆了这么多奏折,今晚还说去陪白羽的,看来又要爽约了。
独孤竹气势凌冽,犹如一柄千锤百炼而成的宝剑,目光肃然,仪态端庄沉稳,偏头看向白瑶,“今日前来,除了恭贺殿下继位新君,确实有一事相商。”
为了自家那不争气的儿子,她也只得放下架子,好声好气的跟白瑶商量。
适时,欧阳绫送上茶水,独孤岚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其灵动婀娜的身姿吸引。
这如同清水芙蓉一般的绝色男子,竟只是白瑶的小厮?
看来他弟弟今后日子不怎么好过啊。
也不知母亲为何要将弟弟嫁出去,留在山庄她们也不是养不起。
白瑶端坐在椅子上,周身气势不显,甚是平和的回答,“何事?还需独孤庄主不远万里来到翰云。”
独孤竹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瞎编,“说来惭愧,自上次一别,家中小子对皇上情根深种,他爹死的早,我这个当娘的,也奈何不得他。
所以此次来翰云,是想和皇上商量,希望你能迎娶我儿。
若皇上愿意迎娶我儿,我愿奉上百万两白银为嫁妆,另合无数珍宝、良田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