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丈也辛苦这么久,明日你让春婶开库房,替我挑些首饰和缎子送给岳丈吧。”
苏卿瑢笑容加深,但还是出声婉拒了,“不用,妻主。
先前你送来的几大箱首饰,我都分了一半给爹爹,爹爹说他每日首饰都戴不完呢。
说来还要感谢妻主呢。
自从爹爹来了翰云国后,脸上笑容肉眼可见的变多了,人也开朗了。”
果然,远离苏家那群坏人,他和爹爹都不再难过。
“你我妻夫一体,何必这般见外。”白瑶爽朗大笑,捏捏他圆润的小脸,手感绝佳。
“呀~”苏卿瑢娇气轻哼,内心满足,“妻主~~”
白瑶还有事,陪他溜达两圈后就去了书房,中午倒是守约过来陪他吃了顿饭。
下午,待苏卿瑢午睡起来,高雯捧着一个精美的小匣子进了院子。
苏卿瑢正在喝药,疑惑的看向高雯。
“可是妻主有事找我?”
高雯笑呵摇头,恭恭敬敬将手中匣子呈递过来,“见过太子珺,这是殿下让小人给您送的礼物。”
什么礼物?苏卿瑢笑了起来,接过高雯递来的匣子,打开一瞧。
元主夫跟着伸出脑袋,好奇打量。
“这是何物?摸着竟是暖和的?”苏卿瑢拿起匣子里通体润白的暖玉,在眼前打量了一番,不解道。
他没见过这东西,但想来不是俗物。
高雯贴心的给他解释起来,“回太子珺,这是世间难得的极品暖玉,殿下恰巧得了这么一块,知道您体弱后,赶忙叫小人找出来的。
此玉佩戴在身上,不仅可以温暖身体,还有美容养颜的功效。”
而且还价值连城。
不过高雯没有多说。
说多了反而有些不真诚,内里价值还是让太子珺自己掂量吧。
竟如此神奇!
苏卿瑢捧着这块小小的暖玉,心中越发感动,眼中更是盛满笑意,“本宫知道了,高近侍,麻烦您回去告诉妻主,本宫很喜欢,多谢她的心意。”
妻主对他真真是好极了。
高雯公式化微笑,说完就要撤退。
苏卿瑢又急忙叫住她,“等等,高近侍。”
“我前两日刚好给妻主做好一个五毒香囊,你替我带回去给妻主吧。”
“是!”高雯笑容得体。
苏卿瑢的贴身小厮把香囊找出来,递给高雯。
“太子珺,那小人就先行告退了!”
“去吧!”
苏卿瑢挥挥手,欣喜的把玩着暖玉,一回头就瞧见自家爹爹戏谑的眼神。
“怎么样,现在不说殿下不宠爱你了吧。”元主夫拿起针线在绣棚上灵活穿梭,话语玩味的对自家儿子说道。
苏卿瑢咬唇,羞涩摇头。
此前是他一叶障目而已,现在早就不怪妻主了。
“以后啊,好好跟殿下过日子,不许再胡闹了,知道吗?”元主夫看着手中绣帕上的花纹,语重心长的叮嘱道。
殿下和瑢儿的娘亲不一样,她的真心能瞧得见,摸得着,让人安宁。
苏卿瑢嘴角勾勒出上扬弧度,“知道了,爹爹。”
“不过以后有爹爹在我身边,若是有事,自当找爹爹给我出主意。”
元主夫嫣然一笑,拿出十足的耐心开始教子,“你这孩子,还是得自己立起来才行。
左右你是太子珺,又有子嗣,只要你别胡来,没谁能越过你去。”
府中现在就两位侧珺,又没小侍,相当好管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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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这都管理不善,以后封了皇主珺可怎么是好,总不能他还跟着进宫去吧。
苏卿瑢挥退小厮,只留下心腹,话语幽幽的问,“可是爹爹,殿下日后会不会有很多侧珺小侍....”
就像娘亲那样,前十年虽然疼爱爹爹,可后面被狐狸精勾走神志后,就开始嫌弃爹爹了。
元主夫抬手,敲敲他脑瓜,嗔怨道,“刚觉得你聪明,现在又犯傻。
殿下可不是你娘亲那样的性子,而且殿下可是太子,身份比你娘亲贵重多了,侧珺小侍多也是正常的。
你只管安心,早日给殿下生一位嫡子,管理好后院即可。”
孰轻孰重都不分,真不知道他这些年的饭是不是都白吃了。
看来教子之路还十分漫长呢。
书房里。
气压有些低。
白羽坐在白瑶身边,扯了扯她的袖子,“妻主,你还好吧?”
白瑶看着摆在眼前的证据,黑眸中掠过一抹暗芒。
双手撑着桌面,她冷笑着摇头,“没事。”
影二影三站在桌前,白瑶让他们找位置坐下。
她拿起桌上薄薄的的纸张,又仔细看了一遍,“这么说,顾家家主并不知道此事,只是顾素绪和他爹两人私下搞的鬼?”
顾素晗中毒,果然跟顾家人有关系。
影三颔首,“不错,殿下。
此事顾家家主完全不知情。”
“这毒,他们从哪儿来的?”白瑶手指敲击着桌面,眼神中闪过一抹怀疑。
影三快速回答道,“属下也查明了此事。
赤苍之毒出自婺城,是婺城八大家族之一,水家的独门秘药。
而顾素晗亲爹有一位姑丈,是水家家主的奶公,此药,就是他从这人手里拿到的。”
婺城!!!
白瑶站起来,来到堪舆图前,快速锁定婺城的位置。
婺城也是翰云国的邻居,只是中间隔了一道小山脉,野兽横行,但两国之间是互通商贸的。
婺城四季如春,植被丰富,也是周围小国中人口较多的一个国家。
许多香料就出自此国,是块肥肉。
白瑶又将婺城标记了起来。
查到幕后黑手,那她势必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白瑶眨眨眼,周身威压一变,眼神随和起来,甚是平静的吩咐道,“今夜去把人给我抓来!”
影二和影三对视一眼,立马应声,“是!”
白羽来到白瑶身边,挽住她的手臂,“妻主,我忽然想起来,皇上后宫中也有一位来自婺城的小珺。
您先前不是在查谁对皇主珺下毒一事吗?
会不会跟此人有关系?”
白瑶眉心一蹙,脑中思索了片刻,又看向白羽,“这人还活着?”
白羽点头,明确的说道,“早些年似乎很得宠,后来小产过一次后,就没有什么水花,失宠许久了。”
若不是方才提到婺城,他也记不起来。
小产过?那还真有可能。
毕竟她父珺可没少对后宫之人下毒手,别人算计他,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