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梓生日过后不久,高考成绩出分,祁放三副科赋分成绩300,以727分的总成绩摘得榜首。
同时市里下达了下半年的学科竞赛通知,经评定会决定,柏翮被选做一中的代表参加九月的数学联赛。
京城连着两年没进过联赛前十,去年又错过了个光华的好苗子,今年对柏翮就相当重视。
饶是他成绩一直不错,学校也得把他扣下来强行执行人文关怀,参加为期两个月的封闭集训。
从期末考试到联赛前一周,柏翮整个人都处于失联状态。
即将升高三,高二年级的暑假被缩短一大半,刚入八月第二周就开始加课,相当于提前开学。
因为小贾和陆瑶很少来学校,季远和江知渺索性拼了个同桌。
柏翮不在校期间,江知渺和季远排了个班,轮流给他擦桌椅,连梓负责帮他把当天发下来的卷子和讲义收好。
是以,连梓身边的座位足足空了一月有余,依旧整洁干净。
在某个热浪卷起蝉鸣的午后,午自习结束铃响,连梓从桌上爬起来,抱起桌上午休用的靠枕,正准备塞进后排的小柜子里,视线掠过身侧椅背上挂着的纯白斜挎包,睡意瞬间散干净了。
拉链上的小狗挂坠还摇晃着,应该是刚放下包不久。
约莫过了五分钟,临十五分钟上课的时候,前门突然躁动起来,旋即就听见旺仔扯着嗓子喊,“翮哥给大家带奶茶啦!来挑!”
曲梦曼刚想动,就被季远按了回去,“别跟那帮男生挤,女生的都在这儿。”
“哟,行啊你,现在这么会办事儿了?”曲梦曼挑眉,揶揄他。
季远拍拍胸脯,“那是,咱情商高着呢。”
趁着两人插科打诨的间隙,连梓问季远,“柏翮人呢?”
适逢江知渺从老六那儿开完小灶回来,她拎着一杯单包装的奶茶放到连梓桌上,意味深长地朝她弯了弯唇,“柏翮在办公室跟老师聊天呢,让我把这个带给你。”
曲梦曼一听,抻着脖子“哟”了两声,“吱吱这杯怎么跟我们的包装不一样啊?难道不是同一家?”
连梓有点懵,扫了眼自己这杯。
雪顶青提三分糖。
店家在禧悦庭附近,她去年刚搬来京城的时候经常点这家。
江知渺捂着嘴,“可是外卖一杯不起送诶。”
曲梦曼拖腔带调地“哦”了一声,“不会是柏翮亲自跑腿买的吧?”
江知渺跟曲梦曼对了个眼神,笑得花枝乱颤的,“不是没可能啊。”
大概在上学期宣讲会那晚,江知渺发现一件事。
每每提到“祁放”这个名字,柏翮的表情总有那么一瞬间不太自然。
起初她觉得是自己多虑了,但把这事儿分享给陆瑶曲梦曼的时候,她俩表示不止江知渺这样觉得。
她们三个甚至把柏翮喜欢祁放这种荒谬的可能性都猜进去了,也没往柏翮喜欢连梓的方向想。
毕竟祁放和连梓站在一起完全没有男女之间的微妙氛围,硬要说有点什么关系,大概是像兄妹,柏翮没必要吃他的醋。
而且柏翮实在是浪,从江知渺认识柏翮开始,他身边就总是有很多人,愿意跟着他就跟,愿意走他也不拦着。
他本人也说过,不想被某段关系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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