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谁忍得住?
听罢,江知渺狠狠勾了下他的脖子,“我很重吗!?”
她每说一个字,耳颈处的酥麻感就一波接着一波地绕上来。
他微微侧过头,离江知渺远了些,“不重,是我虚。”
把奶茶送到后,褚珏和江知渺先行离开,原本江知颐也打算跟着一起去医院,但被江知渺安排了个送连梓回家的任务,态度十分之坚决,不容他拒绝。
一天的复习计划按期结束,几人收拾东西各回各家。
暖橘调的暮光晕染云潮,晚风轻拂,光影流动。
连梓和江知颐刚上地铁,没多久,一个孕妇的老公就和座位上的中年男人起了争执。
起因是中年男人一个人占了两个座位,他身边的位置上就摆了个菜篮子,看着轻飘飘的,完全能放在地上,把空位留给孕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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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肯,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翘着个二郎腿,脚上的布鞋就这么松松地挂在脚尖,随着抖腿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孕妇的老公是个彬彬有礼的青年,饶是碰上这种街溜子,也还是相当有素质地跟他讲道理。
“占两个座儿怎么了?我他妈就是占十个,你们也管不着我!”
话音落下,一车厢的人都忍不了了,有个穿灰色t恤的年轻小伙子直想冲上来给他两巴掌。
地铁语音播报响起,【前往京城中医骨科医院的乘客请在本站下车。】
车厢门缓缓打开,连梓扫了眼那老登脚上晃晃悠悠的鞋,抿了抿唇。
“三,二,一……”
她缓缓抬脚,下一秒,那双鞋离开了它的主人。
“哎呀,脚滑了。”
一脚把他的鞋踹出地铁后,她拎起江知颐的书包带就往门外跑。
女生笑得肆意,被她带着跑出车厢的一瞬间,江知颐觉得,风这个东西,是可以被具象化的。
自由,潇洒,不计后果。
老登气得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了,“死丫头!你干嘛呢!”
正要跟出来,列车门刚好阖上。
孕妇的老公掐准他离开座位的时机,把老婆扶到了座位上,还对着连梓笑了笑。
几个年轻的小伙子直接当着老登的面竖了个大拇指。
这年头不能没有发疯的年轻人。
事后,连梓还跑到站口招呼地铁的工作人员帮忙把鞋收走,以免影响市容。
江知颐笑出声,“连梓,你真的有点厉害。”
女生一脸无辜,“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还数三二一?”
刚才她给自己打气的样子真的挺可爱的。
他指了指连梓的衣领,示意她整理一下,“说真的,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完全想不到你会做这种事。”
“是不是有点没素质?”连梓笑笑,“可能是柏翮的榜样工作做得太到位了。”
这就叫近墨者黑。
她又指了指站牌,“渺渺就在这个医院,还没打完石膏,你这会儿去刚好能赶上。”
说完又朝地铁的方向走去,“不用送我啦,我自己坐地铁回去就好。”
女生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视线中,江知颐唇角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刚才她拉着他跑出地铁的画面却怎么都散不去。
回想起连梓提起柏翮时的笑,心里有点堵。
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就算柏翮不在,她也会常常想到他。
刚才就是证明。
他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后,转身出了站。
连梓下地铁时,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
刷完码出站,鬼使神差地朝平时路过从没留心过的路灯处看了眼。
一道颀长身影就立在旁边。
暖白色的光拢在男生周围,浅浅镀了层银边儿。
连梓兀自一滞。
“柏翮?”她眉心微低,“这么巧?”
“巧什么巧,”柏翮朝她走来,“我来接你的,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