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瑜见韩月华心情好,试探道:“这次的花魁是云知意。”
“云家那个姑娘?”韩月华也知道云家,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道:“她入青楼两年了吧?没想到成花魁了。”
赵明瑜道:“本来这次的花魁不是她,是朱婉婷,只是赵林帮她写了首诗,震住了全场,这才一致推选她为花魁……”
“又是那个逆子!”
听到赵林的名字,韩月华满脸厌恶,非常的不耐烦:“他又做什么幺蛾子了?”
赵明瑜不敢怠慢,连忙把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提到赵林写的两首诗,韩月华的手不由攥紧,恨恨道:“这个逆子,从哪得来的这些诗?真是他自己写的?”
这话韩月华说过无数遍了,赵明瑜其实也不信是赵林自己写的,但事实如此,谁也不能否认,只能道:“是。当时要不是姜逸尘和白世成逼他,他也不会给云知意写诗。”
“这两个废物,白白让人出名不说,还送出去十万两银子。有这些钱做什么不行?”
韩月华越想越生气。
整个镇北侯府一年的入项也才一万多两,还要做各种打点,要不是赵景州在北边有别的收益,镇北侯府早就破产了。
就算如此,一年下来也才不过三万两。
而赵林区区一首诗竟然能挣来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足足是镇北侯府三年多的收益。
而且这还是无本买卖。
谁不眼红?
别说一直对赵林有意见的韩月华了。
赵明瑜道:“他有这么多钱,恐怕更不愿意回来了。”
韩月华冷笑一声:“钱算什么?那么多有钱人,现在活着的还有几个?这些有钱人就是韭菜,一批批的,不需要的时候就让他们长,需要的时候就杀一批。十万两?哼,姜、白两家不给就算了,给了,就是他的追命符,要死在这十万两上面。”
“再说了,就算他想回来,也得看我同不同意。”
韩月华气呼呼地拿起茶杯想喝茶,发现里面一滴水都没有,顿时破口大骂:“都死光了,连个倒水的都没有。”
丫鬟连忙上前倒上茶,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伺候着。
韩月华喝了口茶,道:“十万两银子而已,能干什么?”
赵明瑜一声不吭。
韩月华怒道:“他这是在给我们侯府惹祸啊。得罪了白世成就算了,现在去招惹云知意,肯定会得罪白世元。真当云知意在青楼两年没人动她是傅小姐保下来的?是白世元!他现在是陛下面前的红人,没人愿意为了一个妓子得罪当朝状元。”
赵明瑜吃了一惊:“不是说自从云家出事,白世元就和云知意断了联系,再没见面了吗?”
韩月华冷笑道:“这是真的,但又如何?别说一个女人,就是他穿过的一双鞋,用过的一支笔,谁敢去羞辱?那云知意就是那双鞋,那支笔,虽然现在和白世元没关系了,但以后谁知道?万一他突然想起来了,想把那双鞋那只笔找回来,谁承担得起?”
“原来如此。”赵明瑜恍然大悟,道:“那为什么白世元不发话保她一下呢?”
韩月华不屑道:“他对云知意有影响,不代表他不薄情。只是他没有公开说明和云知意断绝关系,别人不敢赌罢了。”
赵明瑜道:“那岂不是说,万一赵林和云知意搞到一起,会得罪白世元?”
韩月华怒道:“不然我为什么说他给侯府招灾?这个逆子,害我们侯府之心不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