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厥趴在孙思邈的诊所养伤之时,重新恢复清明的李世民,正躲在房间扇自己嘴巴子。
不就是买了点民房么?
自己至于下这么重的手!
不就是逼死条人命么?
相比皇室其他人来说,李厥已经算仁义的了!
再者说,这事一看就是李厥的手下干出来的,跟李厥断然没什么关系!
只是这逆孙竟然敢说造朕的反,还想将朕撵后宫奶孩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该打!
正在李世民不断的进行自我心理建设之时,他派出去打探伤情的狗腿子颠颠的跑回来了。
“陛下,孙神仙说皇孙伤的非常重,估计几天都不能下地了!”
“哦!”
“可曾醒过来?”
“醒了,现在正喝粥呢……”
李世民闻言长长舒出一口气,心想能吃就好。
“陛下,您脸怎么肿了?”
“哦……没什么,可能是晚上喝酒喝多了……”
“哦……”
李世民将张阿难打发下去,重新拿起封言道的奏疏,直接将其撕成碎片。
“若不是这厮多事,朕也不会险些酿成大错!”
李世民依然觉得不解气,直至重重的踩了几脚,这才心情稍微好点。
李世民重新回忆刚刚的举动,非但对孙思邈没有怨念,反而对孙道长的及时出现非常感激。
若是没有孙道长踹自己那一脚,自己就算不将那逆孙打死,估计也会打成残废!
李世民想到此处,再次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都怪自己这臭脾气!
不行,封言道也不能留了,让他去岭南吃荔枝吧!
李世民当即铺开一张圣旨,给封言道随便找了个罪名,发配到岭南蛮荒之地。
李世民做完这一切,终于感觉心里舒爽点了。可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去看看大孙时,突然看到窗下有个熟悉的人影闪过。
李世民都不用出去看就知道是谁,定然是兕子那丫头跑过来看他睡没睡。
果不其然,没多一会儿就看到兕子鬼鬼祟祟的钻进房间,见到父皇正瞪着铜铃一般的眼睛看着自己,兕子尴尬的笑了笑。
“父皇,您还没休息呀?”
“朕马上就睡!”
“哦……那女儿告退……”
李世民一看兕子这鬼鬼祟祟的样子,就知道这丫头肯定有事。只是兕子不说,他也不好问,只好装模作样的躺到床上。
兕子躲在外边,见父皇上了床,直至传出均匀的鼾声,这才蹑手蹑脚的溜进去。
她先是在桌子上翻了翻,找到一封告刁状的奏疏,暗暗将上边的内容记下来。当她要走的时候,正好看到地上被撕成几片的奏疏,当即捡起来看了看,见到是封言道这个狗东西告大侄子的刁状,赶忙将上边的内容匆匆看了一遍。
李世民躺在床上,默默的注视着兕子的一举一动,见到兕子光看还不过瘾,竟然还想偷,当即咳嗽一声。
兕子听到父皇的动静,吓得当场将奏疏扔掉,然后满脸忐忑的回身看了看父皇看的方向,见到父皇不知何时已经醒来,给他吓得噗通一声就跪了。
“父皇……”
“你来干嘛?”
“女儿……女儿是想帮父皇收拾下屋子……”
“哦!”
“可曾收拾完?”
“收拾完了,女儿这就告退……”
兕子慌乱的退出房间,刚想跑去告诉大侄子告刁状的人是谁就突然发现,自己一紧张将人名给忘了……
“这可咋办呀!”
“刚刚那两个人是谁来着,封……什么来着?”
“都怪父皇,要不是父皇突然吓我这一下,我怎么可能忘!”
兕子懊恼的锤了锤自己的小脑袋,直至再次听到父皇的房间内传出均匀的鼾声,她这才硬着头皮重新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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