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爷抬头瞅瞅天,估摸现在也就十一点来钟的样子。
寻思了一会儿,才跟大壮说:“把那熊鼻子、波棱盖、四个掌卸下来,咱先回家吃口饭,眯瞪一会儿,下午再借小禄你家的大个子或者那骡子拉回去。”
“好嘞!”大壮听了杨大爷的话,麻溜地就去干活儿了。
就按徐禄说的,先把黑熊鼻子割下来,再把膝盖骨挖出来,最后依次把四只熊掌给割断。
那熊鼻子和膝盖骨倒还好弄,四只熊掌让大壮用麻绳拴住,他们四个人一人肩膀上搭一副,就能往家走了。
可这黑熊肉,跟昨天的豹子肉可不一样。要晓得,这头抓过秋膘的黑熊,差不多快四百斤了,开了膛还有三百大几十斤。
而且还在那乱石塘底呢,光靠他们四个人,咋也弄不回去。
瞅见大壮把四只熊掌摆在每个人跟前,徐禄伸手就给拿起来,把绳子搭在肩膀上。这么一来,他后背吊着一只熊掌,前面拴着绳,也就妥了。
几个人拾掇好东西,就拖着黑瞎子分解好的零碎物件准备下山。
这一路上,大伙都走得格外加小心,神经绷得紧紧的。
冷不丁地,一只野鸡从旁边呼扇着翅膀飞起来,吓得大伯差点又忍不住骂娘。
头一回跟着老把头赶山,这再正常不过了。
只是这只野鸡虽说从旁边飞起来,可还没飞出去多远,就被红狗子一下子蹦起来抢先了,一口咬住那鸡脖子,在那死命地挣扎呢。
一直在高空中盘旋,一瞅见飞出来的野鸡就俯冲下来的大白,只好落在树梢上,斜着眼睛不满地对着红狗子嘎嘎嘎直叫唤。
这把刚得手,还没来得及向老豺王邀功的小红狗子吓得够呛,就那么咬着野鸡,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哎呀妈呀,这一惊一乍的,别说是大伯了,就算是俺也受不了哇。”
大壮一边擦着走这崎岖山路额头冒出来的冷汗,一边嘟囔着抱怨。
徐禄会心一笑:“大伙都稳当点儿,咱赶紧下山还能多歇一会儿。”
接着就壮起胆子伸手去摸摸红狗子的脑袋,心里头暗暗提防着,把红狗子嘴里半死不活的野鸡给拽了出来。
好在这会儿,碍着赤虎儿和大白的威风,这红狗子还算听话,乖乖地张着嘴让他把野鸡给拽出来了。
这刚说完没多大会儿,走着走着,徐禄就感觉脚底下好像踩到个啥东西,软乎乎的。
徐禄低头一瞧,原来是一条菜花蛇,正盘在那儿呢,头都已经伸进草丛里了。徐禄心里“咯噔”一下子,赶忙跳开。
这大蛇被徐禄惊着以后,也没回过头来咬他,而是哧溜一下朝着草丛里钻进去了,没一会儿就没影儿了。
这时候红狗子们和三条猎犬还在后面嬉闹着呢,大白和小秋花可能觉着这玩意儿没啥威胁,所以根本就没谁提醒徐禄。
黄皮子,这会儿正窝在徐禄肩脖子上呼呼大睡呢。
至于红狗子和三条猎犬为啥不跑在他们前头,徐禄琢磨着怕是那红狗子还惦记着乱石塘里黑瞎子的肉,赤虎儿正带着大灰和八哥盯着它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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