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禄十分理解杨满堂此刻的复杂心情,于是缓缓对他说道:“大爷,您瞧您这狗也没什么大碍的,回去之后好好调养着就行。现在咱们是不是把炮卵子的膛给打开呢?”
“嗯,徐家的小兄弟,这回真是太感谢你了,这炮卵子是你杀的,这开膛的活计还是我来做,我来打下手,更何况你今天还救了我一命。
”杨建一边说着,一边在徐禄的胳膊上轻轻拍了两下。
随后,他迈步走到炮卵子跟前,伸手从后腰抽出侵刀,准备给炮卵子开膛。
杨建的抽刀和把猪的动作十分迅速,而且又十分稳健。
此刻杨建眼神专注,手中的侵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微的寒光。
已经死透了的炮卵子静静地躺在那里,侧躺着任由杨建搬弄。
杨建一手拽着炮卵子的右前蹄,一手抓住右后蹄,别看他年纪现在大了,但仅仅只是用力往自己这边一搬,硬是将那头五百斤左右重的泡卵子给翻了个四蹄朝天。
徐禄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杨建的动作,心里想着也想看看这名震十里八乡的老洋炮如何开膛的,刀法比之老刀客又有什么不同,能学到一点儿算一点。
杨建没有丝毫犹豫,手中的利刃迅速朝着炮卵子——也就是那头野猪的脖颈大动脉处划去。
瞬间,刀尖以极快的速度没入猪脖子,然后迅速拔出,在那大动脉的开口位置,眼见着猪血顺着刀根往外喷,暗红色的猪血如决堤之水般汩汩流出。
虽然这头炮卵子早已经死了,但它体内的血液依然还在流通,所以还是能够放出不少血的。
杨建的目光快速扫过野猪卧倒的姿态,接着两步跨到猪屁股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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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徐禄招了招手,两人一起用力抓住野猪的后腿猪蹄,使劲往上一掀,将放血的位置调整到了地势最低之处。
如此一来,猪血流出得更多了,仿佛一条暗红色的溪流在地面上缓缓蔓延开来。
等猪血流得差不多了,杨建紧紧握着侵刀,准备给野猪开膛破肚。
侵刀的锋刃沿着野猪腹部的中轴线稳稳地往下划去,直接剖开了猪腹。
尤其在刀尖划过下腹的时候,杨建极为巧妙地用拇指肚轻轻一挑,精准地防止了肠子等内脏被划破。
开腹完成后,杨建手持侵刀,在野猪肚子里迅速而熟练地忙碌着。
没一会儿工夫,一副还散发着腾腾热气的灯笼挂就被轻轻松松地摘了下来。
“徐小兄弟,这些内脏猪下水啥的,你要不要了?”
杨建问这话时,眼睛直直地看着徐禄,眼里带着审视的意味。
此时的大白已经从天空中飞了下来,从不远处嘎嘎地叫着,并且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犹如一个秃了毛的秃鹫看见死物一般,跳着走过来。
徐禄看了一下它,又看了一下趴窝在地的大灰,想了想,说道:“大爷,猪心留着,其他的都拿去敬山神吧。”
说完徐禄又吹了一声嘹亮悠远的口哨,哨声在这谷底远远传开,经久不息。不一会儿,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的犬吠声,并且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