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菜油票和面票各来二十斤。”徐禄也不打算讲价,因为没什么用,反而会惹到那些票贩子,这些人手里票多,想着有需要的时候还可以再来。
问了那么多,才买二十斤的菜油票和面票,那人也有些不满。
但毕竟徐禄是客户,还找他买了票,也不好去计较什么。
如数地数出二十斤的菜油票和面票,徐禄掏出四块钱递过去,接过票子后,徐禄没有着急离开,又问了他肉票现在多少。
“一斤一毛五。”
想了想,现在自己还能在山里弄到些野味,以后手头富裕再说吧,“谢了兄弟,身上没那么多钱,下次再来找你要。”
徐禄并没有要,而是转身离去。
徐禄牵着驴车离开后,又来到了另一个卖粮食的摊位前。
这个哥们带着个草帽,嘴里咬着根野草,看样子也是从乡下大清早过来的。
在他面前摆放着两口子麻袋,一个口袋里装着的是今年新下的大米,另一个口袋里则是装的白面。
这哥们从徐禄早上过来的时候就在这里摆着了,到现在好像也没卖多少,袋子里都是装得满满的。
“嘿,大兄弟!你这白面粉多少钱一斤?”
“不要票,两毛五一斤,有票两毛!”
徐禄听到这价格,心里一咯噔。
难怪袋子里还剩这么多呢,在国营粮油店,供销社,百货大楼里,凭票购买也才一毛九左右,别看一斤差个一分钱,但是在普通老百姓眼里,那可是流汗流血挣的辛苦钱。
“一毛九一斤,给我来二十斤,能卖不?不行我就去供销社了”徐禄也不跟他墨叽,直接表明自己要得很多,降不降价你自个看着办。
“大兄弟哪有你这样砍价的?行!看兄弟你要得多,咱就勉为其难收个辛苦费,算你一毛九!”
掏钱付款,徐禄还白拿了一个装面的小口袋。
买完了面,徐禄再无留恋,赶上驴车,又扭头朝着供销社的方向离去。
到了供销社,徐禄就牵着驴走到门口。
因为牵着驴也不好进,就站在门口朝里面问道:“同志,菜油多少钱一斤?”
“八毛一斤,有油票不?”
里面的销售员抬头看到是个年轻小伙,也不多理会,随口答道。
“有,给我秤个二十斤。”
“有装的不?油桶两毛一个。”
徐禄咬咬牙,忍着心疼道:“要个油桶装。”
突然想到家里还有几个小萝卜头,又硬着声音道:“再帮我称两斤散糖。”
“行。”
不一会,里面的销售员声音传来:“总共十六块二毛,二十斤的菜油票。”
“能帮我提过来不,我牵着驴车。”
一个四十多岁,满脸不耐烦的大妈走了过来。
“钱和票子拿给我,驴车我帮你看着,油桶,糖和收据都在柜台上,你自己进去拿吧。”
徐禄只好走了进去,里面是跟上次去隔壁镇的供销社差不多的摆设,拎着油走出来后,徐禄又指着柜台里的枪问道:“同志,这下面放的枪多少钱。”
“气枪80。”
“有没有步枪?”
“没有。”
“好的,谢谢了。”
徐禄放好油后,赶着驴车转了个方向,接着朝另一个地方赶去。
一会儿,徐禄就到了一个类似于城中村的地方,这里是福溪村,属于福泉镇下紧挨镇子的一个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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