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徐禄伸手穿戴好那厚实的牛皮劳保手套后,随后将用于驯鹰的五尺两开在手上拴好,五尺缠绕在手指间好几圈,示意老妈将裹着白色金雕的外套和捆着的棉线解开。
好在捆着的棉线松紧有度,短时间内并不会对鹰额外造成伤害。
随着白色金雕身上的束缚解开,原本被束缚的翅膀,大腿,鹰爪全部都得以舒展开来。
徐禄右手紧抓着五尺,轻轻的往上抬抬,然后是扶着肢体有些僵硬的白色金雕后背位置,让它牢牢的站到了手套上。
此时此刻的白色金雕,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气馁地耷拉着脑袋,双爪紧紧的抓在徐禄手上的牛皮劳保手套,只听到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就会忍不住架起翅膀,捏紧爪子。
如今静下来仔细打量,才发现这雕前胸开阔,肩膀片羽较为轻薄,在不受惊的时候夹得还挺紧实。
而且最让人喜欢的是,这白金雕背部的羽毛没有亚成年体的色差毛边,背部银亮一片,金属质感满满的。
鹰爪呈现水嫩的莹玉之色,并不显得像许多老雕那般沉暗,但摸上去又坚韧又厚实。
从专业角度相鹰来说,这个大白金雕身板子十分厚实,披毛柔亮顺滑,骨架合理且十分的结实,再配合上这十五斤六两半左右的体重,妥妥捡到宝了。
训出来后, 赶山打鹰围,从捕狼,豺,狐等大中型掠食者到黄羊,岩羊,傻狍子等食草动物都不在话下。
按道理说这今天刚下的鹰,应该处于极度惊吓的应激状态,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急促地尖叫着,以此来释放自己的压力和恐慌。
但是这只大白金雕从下网到现在,表现都不错,除了翅膀和爪子的微动作,能感觉到它还处在紧张的状态以外,就没看出其它什么不妥。
“这雕咋还耷拉起了脑袋,跟没扣帽子之前差距那么大?咋觉得没有之前神骏了。”
吴秀芬看着徐禄手上的白金雕缓缓说道。
徐禄嘿嘿一笑:“这都一个样,没多大点事,就跟你老冬天戴帽子走大街上,突然帽子不小心往前面滑,遮住了眼,你又刚好踢到了块石头走路不稳,是不是下意识弓腰下蹲。”
徐禄缓了口气,接着说道:“这鹰也是一个样的,它刚站到我的手臂还不稳,又给它戴上鹰帽遮住了眼,多多少少就像你下意识弓腰下蹲。”
在徐禄微微晃动穿戴着劳保手套的手臂的操作,下意识转了转手腕。
这鹰立马感觉到了站立不稳,马上展开羽翼扇动起来,爪子忽抓忽松地寻找稳定的站立点,身体也借着羽翼的升力寻找平衡。
在徐禄的操作下 ,慢慢挺直了身子。
随后平稳的站了起来,原先耷拉着的头也慢慢的挺直。
在鹰把式训鹰的专业术语中,这个方法叫做上手。
只要这鹰上了手也不叫,就算是初步与人亲近了,硬要按后世算亲和度的话,这应该叫做初级,代表着鹰已经开始习惯了人在身边,不再那么惊恐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