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赢了点钱,尝到甜头了,可后来就输多赢少了。
他还借债赌博,甚至借上高利贷了。被所谓的朋友做局坑了以后,他啥都没了,债主还上门逼债。
他发疯似的跑出去找朋友讨说法,结果让老妈遭了难。
小妹看到他摔门而出也跟着出去了,他都没发现。
等他回来才知道小妹没回来,一家人出去找,结果母亲意外被土豹子给扑了。
后来小妹因为追不上他害怕,躲草垛子里睡着了。
被找到以后,因为嘴笨被误会,间接害死了母亲。
徐禄就记恨上妹妹了,一直到妹妹离世他才幡然醒悟。
因为赌博,家里分家了。前妻变卖家里的东西还债,后来因为有了裂痕,再加上徐禄还家暴,婚姻就破裂了。
徐禄后悔得不行,可也没办法,只能借酒消愁。
他南下打工,干最苦最累的活,还时不时地小赌一把,去发廊消遣。
十多年过去了,还是一无所有。多年后徐禄回乡,物是人非。父亲已经去世了,儿子们混黑道,赶上严打那几年,结局不好,前妻也因为儿子离世了却残生。
曾经热热闹闹的家变得支离破碎。人到中年的徐禄又进山偷猎还债,打电话向警察坦白后,在祖宅破屋里喝老酒,回忆往昔的幸福时光,悲从中来,昏醉过去,然后就回到了现在。
如今啊,他就好像从一场噩梦中醒来似的。
徐禄家,昏黄的煤油灯下,这会儿饭桌上就一盘尖椒炒干豆腐和一盆土豆炖白菜汤,可这在好多人家那都已经是不可多得的美味佳肴了。
作为一家之主的徐建华坐在炕上最里面,一手拿着筷子夹菜,一手拿着酒碗慢悠悠地喝着酒,吃得有滋有味的。
徐福、徐禄坐在徐建华左右两边,徐湘坐在徐福旁边。
兄弟姐妹仨人小心翼翼地压着声音吃饭,可还时不时地拿眼睛偷偷瞅一眼徐建华。
坐在炕下木凳上的徐禄,一手端着海碗,一手拿着筷子往嘴里扒拉着黏糊的大碴子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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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他放下碗,伸筷子去夹菜的时候,没了大海碗的遮挡,就能清楚地看到他脸上那层层叠叠的巴掌印儿,还有嘴角的红肿。
这是刚刚徐禄回到自己房间没多久,想靠在炕上歇一会儿的时候,那困意一下子就上来了。
毕竟起得比猫头鹰还早,还在山岗上跑了一天,那是身心俱疲啊。
回到家自然就安心了,瞌睡也来得快。然后在自己房间里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就遭受到了一场惨无人道的毒打。
记得迷糊之中好像听到了推门的声音,抬起眼皮隐约就看见一道高大的黑影朝自己扑过来。
察觉到不对劲的徐禄赶紧一翻身,想紧急避险,把压在身子底下的棉被顺势卷到自己身上,两只手死死地拽着被子裹着自己。
刚刚还在做梦的徐禄,这些动作都是下意识的反应。
刹那间从睡懵到被打懵,一点反抗还手的力气都没有,又被按在炕上无处可逃,张嘴高呼救命,百般求饶也没用。
为啥会这样呢?还不是因为他偷偷上山,还把他妈气哭了,被回来的老爹看到老妈微红的眼睛,问明白咋回事以后发生的惨案。
这时候,吴秀芬从屋外面走了进来,端着一碗大碴子粥,带着几个小萝卜头坐在了徐禄的身边。
“阿妈,我想吃肉肉。”徐奕这小丫头片子停下勺子,怯生生地跟老妈说道。
小姑娘小小的脑袋想不明白,为啥家里好久都没肉吃了。而且她刚刚明明还看到一大坨浑身是肉、长着角的牛牛自己走进家里来了,现在就在她家后院的牛棚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