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孙万归对此守口如瓶，主打一个一问三不知，或者直接以沉默应对。
好在李晓杰去踩缝纫机之后，李家就再也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所以林晨也就由着孙万归去了，不再追问他。
孙万归沉默自然有他的道理。林晨虽然不理解，但选择尊重。
孙小柔的身体已经调养得差不多了，林晨带着中医协会的几名专家共同会诊治疗。
经过长达一个多月的多疗程治疗后，孙小柔的身体状况大为好转。
除了还是有体虚的毛病之外，几乎和常人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了。
孙万归看在眼里，喜在眉梢，脸上的笑容比以前也多了不少。
这天给孙小柔做完检查后，林晨刚走出医院，就看到孙万归快步追了上来。
“小子，方不方便谈一谈？”
认识这么久，孙万归对林晨的称呼永远都是这两个字。
哪怕孙小柔提醒了他很多次，可孙万归始终都改不过来。
不过林晨也早就习惯了。
其实这个表情严肃，模样凶巴巴的小老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二人来到医院的后花园，林晨忍不住笑道：“孙老，三个月前你们刚回到灵州的时候，我们也是在这里谈话的。”
“考虑了这么久，你终于改变主意了吗？”
孙万归瞪了他一眼，沉声说道：“你不就是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我可以告诉你。”
“不过在此之前，你要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林晨微微颔首。
“就算孙老你不打算告诉我，你的要求我也一定会尽量照做。”
“不过这个人差点害了龙老和江老，意图吞并两家。这种极度危险的敌人我绝不会手下留情，所以孙老你还是考虑清楚再说吧。”
闻言，孙万归的眉头紧蹙，表情极为难看。
“小子，难道这件事没有任何回转余地了吗？”
林晨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孙老，如果我让你放下对刘晓光的仇恨，你愿意吗？”
孙万归哑口无言。
刘晓光用他的孙女当人质，甚至不惜下毒残害。这份深仇大恨，让孙万归恨不得把刘晓光扒皮抽筋。
所以，他又凭什么让林晨放下对这个人的敌意？
长叹一口气，孙万归仿佛已经认命，闭上眼睛缓缓说道：“其实我还有一个弟弟，同样是医术天才，天赋甚至在我之上。”
“不过我们的观念截然相反。他学的是中医，只喜欢下毒害人，手上沾染了无数鲜血。为此我和他早已翻脸，已经有十几年没联系过了。”
林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难怪对方精通毒术，原来是一个专修毒理学的天才。
“孙老，当初你看到药方的时候，想必就已经猜到他的身份了吧？”
孙万归点了点头。
“没错，这是他自创的毒药。毒素之猛烈，甚至连一头大象都会被毒杀。”
“不过这些年他似乎改进了自己的毒术，更喜欢用慢性毒药来慢慢折磨对方。否则，江老和龙老早就已经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