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照片的刹那，还是一眼认出了他们。
“这是我女儿与你父亲确定关系时，寄给我的一张照片……”叶承嗣干笑道。
“什么时候的事儿？”苏渊冷淡问。
“跟你差不多的年纪，那时候他们刚刚大学毕业……你母亲便发给我了……”
苏渊接过照片，看着照片上穿着碎花裙温婉漂亮的女人与一个身子挺拔的男人站在校园门前拍的一张合影。
女人浅笑羞涩，男人憨笑爽朗……
两人站的有一些距离，充斥着那个年代美好的爱情。
“那时候我妈妈刚毕业，她知道父亲与她身份差距很大，也知道他们之间的爱情不被认可，但她还是告诉你了，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雪花落在照片上，苏渊抹去雪水，自嘲一笑，抬头看着面前的老人。
“她以为你这个当父亲的，会站在她这一边。”
“她以为她所追求的，她的父亲能够支持她。”
“她以为你会顶起她头顶的那片天空……”
“可，那终归是她的一厢情愿。”
苏渊声音字字如针，刺入叶承嗣胸口。
叶承嗣面色惨白无力。
他摇摇欲坠，坐在雪地里。
大雪纷飞，盖在苏渊的肩头。
苏渊眉心浮现一道米珠般的白光。
他轻轻抚摸着。
那是他父母唯一留下的生命印记。
似乎感知到了什么，叶承嗣骇然抬起头，又茫然看着四周，再看着苏渊道：“刚刚，你母亲……”
苏渊默然不语，就这么静静站着，眼里天人交战。
过了许久，苏渊挥手之下，释放一道气息，将四周封闭。
心念一动，一团光球缓缓从胸口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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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光芒褪去，是一颗灰白色的石头。
石头上斑驳浮现十五粒银色光芒。
“荒石！”叶承嗣声音嘶哑，眼神不可思议。
下一刻，他眼里释放出一抹冷光，陡然间自体内涌出浩瀚气场，在苏渊布置的结界范围内，又加固一面屏障，防止气息外泄。
同时，释放出强悍的精神力扫略方圆数里，确定无人偷偷观察，这才松了口气。
“这东西叫荒石？”苏渊皱眉问。
“不错……”叶承嗣苦笑道：“九界所有人都在找它，没想到在你手里。”
“它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苏渊静静道。
“原来是在你母亲手里……难怪……”叶承嗣呢喃自语，眼神复杂道：“你可知道它的作用？”
“它是标记九界禹迹碎片的关键所在。”苏渊淡淡道：“我已集齐15颗，想必若凑齐99颗，天地因果将恢复。”
“不错。”叶承嗣深吸口气道：“不过，你理解的十分片面，不是所有人都想恢复因果。”
说到这儿，叶承嗣盯着苏渊手中的荒石道：“真正的大禹之道，并非在禹迹碎片，而是隐藏在荒石之内，禹迹碎片是开启它的唯一钥匙。若是能继承大禹之道，九界将尽在掌握，届时，这片天地……”
“这不是我考虑的。”苏渊冷声打断道：“而且，我对掌控九界没什么兴趣，我只想复活我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