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它的双眼，也失去了神采。
可一张小脸上……
却不断显露出各种各样的情绪。
一会惊喜，一会悲伤，一会恐惧，一会愤怒……
陆羽也是第一次见识到——
真正意义上的‘变脸如翻书’！
一秒之内。
小女孩脸上甚至能接连不断出现几十种情绪疯狂切换！
“这是……”
“被自己曾经编织的梦境给反噬了？”
“如今身陷不知多少重梦境里，不断轮回，无法挣脱？”
陆羽盯着小女孩看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
【契约中……】
与此同时。
他耳边，机械提示音依旧不断响起。
契约进度，也在一点点的提升。
50%，60%，70%……
而随着进度每提升一分。
空间最深处，就飞出更多梦境的气泡。
最终！
当进度抵达99%的时候。
小女孩已经被足足数百个气泡，完全包裹！
此刻的它。
被困在数百重梦境里！
而且，还是同时进行！
“嘶——”
这一刻。
饶是陆羽，想象了一下那般画面，都忍不住轻吸一口凉气。
这酸爽……
想想都头皮发麻！
哪怕小女孩本身是精神系的巨兽，恐怕也遭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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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
啵啵——
下一刻。
忽然之间。
包裹小女孩的数百个气泡，全部应声破裂。
而小女孩的双眼，却没能恢复清明。
反而……
看起来一片魔怔痴妄！
梦境反噬之下，小女孩好像疯了？
不，或许不是疯了，而是痴了，痴呆了！
【契约进度：100%！】
【契约已完成！】
陆羽耳边，响起最后一道提示音。
也就是这一刻。
嘭——！
轰隆隆——！
洛城上空的巨大气泡。
轰然炸开！
化作无数小型气泡！
这些小型气泡，纷纷扬扬的向着下方大地落下。
洛城数百万如同傀儡般失去的灵魂的百姓，在气泡触及他们身体的瞬间，全都茫然的睁开了双眼！
然后……
他们看见了此生以来，最为震撼的一幕！
天穹之中。
一道少年的身影凌空而立。
在他周身，成千上百万绚烂至极的气泡飞舞！
而紧接着。
七彩气泡的海洋里。
缓缓显露出一个小女孩的身影。
小女孩闭着眼，模样精致的如同瓷娃娃一般。
她的脸上，带着初生的懵懂和纯净。
唰——
小女孩睁开眼的瞬间。
天地间无数漂浮飞扬的气泡，全都瞬间停滞！
“呀~”
“你是我的主人嘛？”
天地之间。
只有小女孩清脆的童音，如同呓语，在百万人心底响起。
而这句话……
是她对那凌空而立的少年说的！
……
……
天穹之上。
陆羽看着面前从气泡海洋里走出，睁大水灵灵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小女孩。
他的脸上，露出几分古怪神色。
随着契约完成。
他现在能感受到小女孩的状态。
在数百重梦境反噬和契约规则之力的双重作用下……
小女孩所有的记忆和情绪，竟然被强行清空了！
形象点说，被格式化了！
而此刻的小女孩……
真正如同新生婴儿，一张纯净的不能再纯净的白纸！
她的世界里，现在只有陆羽！
她唯一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