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沈润秋捂住电话的收音口，对他说：“栗院士明天启程回京城，今天刚好有时间，如果你想采访什么问题，可以现在准备，一个小时之后他会和夫人出门在临安市逛街。”
程晓鹏更震惊了，这可是栗昌的私人时间！
能占用他的私人时间做采访，这是程晓鹏想都不敢想的！
“临安市最近新开了一家咖啡馆，就在市中心，环境清净很适合做采访！”
沈润秋点点头，抬起电话给栗昌说了地点，随后又寒暄了两句，便在程晓鹏崇拜的目光下挂掉电话。
沈润秋面色正经，对上程晓鹏热切而又激动的眼神，提醒他：“还不快去准备？”
程晓鹏一声“得嘞”，连忙跑上楼去取设备，同时大脑也在飞速运转，好好想了几个等下要问的问题。
…
临安市中心，威廉咖啡馆。
“沈医生，您看，这是我刚刚想到的几个问题，您觉得哪些比较有价值？”
程晓鹏把笔记本递给对面的沈润秋，她看了一眼，放下本子指了几个问题，“这三个可以去掉，不要过多关注患者本人，医生有保密的义务。”
程晓鹏点点头，听她的话把那几个问题划掉，就又听到沈润秋讲：“你可以着重问这个病例的早期诊断，栗昌院士之所以能留下来做这次手术，很大原因就在于诊断，这一点我在病例报告里有说明，具体的你可以再问问。”
程晓鹏连连点头，沈润秋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一点反驳的意思都没有。
“沈润秋？”
秦然刚进店，一眼就在咖啡馆里为数不多的几个顾客里叨中了沈润秋。
这么些日子没见，如今沈润秋看着还和原来一样，但是秦然却觉得她从头到脚都和从前不同。
外科学年会上的事情她有所见证，仅仅坐在台下，秦然就能感觉出台上女医生的光芒万丈。
这之后如果再拿自己和她比较……那就是不自量力了。
想到这，秦然瞥了一眼身侧的周绍宇，前阵子沈润秋发现的那例胰头癌患者，周绍宇只在里面当了个最边缘的手术助手。
想来父亲手底下这位天资聪颖的研究生，也比不上沈润秋。
秦然还挺想和她聊聊的。
沈润秋回头也看见了她，微微点头当是打过招呼。
秦然直接走到她所在的咖啡桌前，见着那江南日报的程记者正飞速写些什么，便问：“你们在做采访？”
程晓鹏抬头笑道：“临时任务。”
具体的也并未细说，因为留给他准备的时间不多了。
周绍宇问他：“程记者，您上次说的专访，怎么最后取消了？”
本来报社约了秦建华做专访，后来在年会结束之后也是不了了之，秦建华准备的草稿都没了用武之地。
刘大壮的烧伤手术就算是沈润秋做的，可其中卫生厅的人也有出力，怎么说不采访就不采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