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锟是相信自己感觉的,自从离徐州越来越近,他内心的不安也越来越重。
钱锟闭上眼睛,让自己平静下来,深吸了几口气,努力的平复着心情。
但心中却是在疯狂的思考怎么才能离开,跑的越远越好。
没有根据,就是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在战场上救了他很多次,唯有一次,他失算了。
所以在脸上,身上都有了大面积的烧伤,能活下来,也是他运气好。
就在这时,车厢门被人打开,钱锟连忙看去,却见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男子。
钱锟略带戒备的说道
“阁下是…”
那人呵呵一笑
“钱锟,你不用怕,我是来给我家主人传话的。”
钱锟这才放下心,笑着拱拱手
“冒犯了。”
那人无所谓的摆摆手,说道
“我家主人说了,事成之后,送你良田千亩,黄金千两,保你一家老小无忧。
但前提是,你要把事情办好,嘴闭严了,主人不在乎,这件事少一个知情人。”
说到最后,那人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杀意。
钱锟打了个哆嗦,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大人放心,小人知道,大人下达命令就好。”
那人听钱锟这么说,满意的露出了笑脸,拍了拍钱锟的肩膀
“好好好,你等消息就好。”
说完就离开了,钱锟看到那人与车队的护卫又交谈了几句,才骑马离开。
钱锟现在心中更是不安了,他努力的让自己脑子清醒起来,但却越来越混乱。
现在钱锟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跑,跑的越远越好,其他的,他顾不上了。
于是在晚上扎营休息中钱锟捂着肚子,痛苦的说道
“大人,我去树林里如个厕,中午可能吃坏东西了。”
原本钱锟到哪都有人跟着,生怕他跑了一样,但是这两天,钱锟表现的异常温顺,所以也就放松了警惕。
壮汉甲笑着摆摆手
“去吧去吧,离远点儿,别影响了吃饭。”
钱锟点头哈腰的表示自己肯定离得远远的。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钱锟便回来了。
手上湿漉漉的,明显洗过手。
见钱锟归来,壮汉乙对着钱锟招招手
“快过来,饭做好了,吃饭。”
钱锟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给自己盛了饭,开始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吃到一半的时候,又捂着肚子
“哎呦,两位大哥,我还想去。”
正在吃饭的两人都嫌弃的摆摆手,这次连话都没说。
从休息吃饭,到深夜,钱锟跑了五六次树林。
每次都时间不长,很快就回来了,众人也不是很在意了。
当钱锟再一次捂着肚子离开后,就没人再管了。
钱锟这次在树林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发现众人并没有寻找自己的迹象,便向着宋州方向而去。
他打算去那里,借着运河坐船去扬州,然后转道长江,坐船到荆州,回到江陵。
一直到后半夜,守卫换岗的时候,才有人无意间问了句
“钱锟呢?又去厕所了?”
守夜的人刚想说话,但是脸色一白。
来换岗的人见此,也收起了嬉笑的表情,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
“人呢?没回来?”
守夜的壮汉,苦涩的点点头,试图辩解下
“他,一晚上去了五六趟小树林,都回来了,我以为…”
现在不是训斥的时候,换岗的人,连忙将所有人叫醒。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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