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去……去把这个给……”
楼衔月话还没说完，血顺着唇溢出来，他也没想到，反噬居然来的这么快。
强忍着心中的绞痛，张开手掌，将手心处那枚绿豆般大小的丹药暴露在妖医眼前。
浓厚的血腥味随着呼吸弥漫开来，“给她服下。”
对上他那恳求的目光，妖医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接过丹药。
“好。”
得到肯定的答复，楼衔月眼中染上笑意，悬在上方的手忽的失去力气，垂落下来。
鲜血落在冰床上，仿佛是冬日雪中绽放的梅花，刺眼极了。
等任轩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眼睛蓦地瞪大，迅速来到楼衔月的身边。
此刻，楼衔月剩余的那八条尾巴还随意地搭着。
猜到发生的事，任轩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他也没想到楼衔月居然能为了莫星做到这个份上。
别看九尾和八尾只有一尾之差，它们可是有着天壤之别。
狐族前八尾是由天赋加后天修炼来决定，出生时尾巴越多代表着天赋越高，长大后可以通过修炼来增加尾巴条数。
而九尾灵狐不一样，它们是上天宠儿，生来九尾，其他狐族就算穷极一生都突破不了血脉限制，长出第九尾。
楼衔月断尾和修仙者生挖灵根有什么区别？他这相当于自愿放弃九尾灵狐身份，背叛上天。
不仅要承受绞心粉骨之痛，而且可能一辈子都恢复不了，终生修为都只能停留在断尾后的这个层次。
可任轩明白，连他都懂这个道理，身为九尾灵狐的楼衔月不可能不懂。
这是楼衔月自己的选择，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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