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懂。
李非便又沉吟着说道：“回头我找一些专业点的软件工程师，给咱们公司开发一个APP。”
“客户端！”
李非尽可能让自己的话，听上去通俗易懂：“这个APP的功能包括网络订货，退货，款项进出，扫码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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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不了几个钱，大概一两百万就能做出来。”
李非一边说，一边看着赵家兄弟的脸色。
片刻后。
副总赵德海顾不上发脾气了，也怀疑问道：“A......什么屁？”
李非无言以对，忍不住挠了挠头。
算了。
也懒得跟他解释了。
在2012的元月，这个网络流量经济才刚刚起步的年代里，跟一个50多岁的老人家说这些网络词汇。
确实有点难为人了。
李非又看了看赵德生，心中十分笃定，他其实也不知道APP到底是个什么屁。
可赵德生终究是表现出枭雄本色。
当机立断！
“撤了！”
赵德生不再犹豫，向着赵德海说道：“给电视台打电话，新年广告咱们不做了！”
赵德海只好答应了下来。
李非松了口气，自己早就盯上这笔广告费用了，只要这8000万的广告费省下来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赵德海开始给电视台打电话。
李非又走到了窗边，看着外面越来越多的经销商，便果断的说道：“赵总，总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公司欠经销商多少钱？”
赵德生想了想，才沉吟着说道：“大概欠了一个多亿。”
李非也想了想，便又决断的说道：“我看......把会议室放开，天这么冷，把大伙请进来暖和一下吧。”
看着赵德生浑浊的眼睛。
李非又认真的说道：“赵总，经销商和咱们是利益共同体，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也是咱们翻盘的最大资本，得想办法稳住他们。”
“你说是不是？”
在李非的注视下，赵德生渐渐回过神来。
咬了咬牙。
昔日的枭雄似乎找回了点什么，便又果断的说道：“好，让他们进来吧，我赵德生可不是欠债不还的人！”
于是两个人便雷厉风行了起来。
站起身。
一前一后向着公司二楼的会议室走去。
李非落后几步跟着他。
看着这位赵总高大的身材，似乎看到了一只老迈的雄狮，重新拥有了锋利的爪牙之后的样子。
李非借了他的势，也不介意给他做一做爪牙，先齐心协力把新海集团救活了再说。
片刻后。
会议室。
门禁一放开。
几百个大小经销商便涌了进来，连走廊上都是人，很多人叫嚷着要退货，要货款。
李非唱起了红脸，赶忙大声说道：“人呐，那个谁谁......拿一些纸杯过来，赶紧给大伙倒杯水喝。”
伸手不打笑脸人。
果然。
感受到了李非主动释放的善意，躁动的人群安静了一些。
这时赵德生开始唱白脸，愤怒的发出了一声低喝：“诸位这是干什么呢，是怕我赵德生赖账？”
李非赶忙接住了话茬，也嚷了一嗓子：“大伙不是这个意思，赵总在临海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赖过账？”
先跟赵德生唱了一出双簧。
李非便又豁达的说道：“财务呢，告诉财务室赶紧算一算帐，给大伙把去年积压货款的利息结了。”
这才是重点。
于是会议室里安静了下来。
茫然中。
终于有人忍不住问道：“什么利息，积压货款还有利息，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李非眼睛眯了起来，看向了说话的一位中年妇女，向着她露出了英气不失憨厚的笑容。
李非心说我都等半天了，就等这位大姐你问利息的事儿了。
你不问。
我怎么往下说呢？
你要是惦记我的利息，那我可就得惦记你的本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