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李知尧一把掐上了朝雾的脖子。他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来,掐得朝雾断了嘴里的话,自己则用要把人生吞活剥了般的语气道:“你再说一句!”
朝雾偏拼着一口气继续说:“无耻……”
话几乎吐不出来,又勉强接一句:“你杀了我……”
李知尧到底还是没有把她掐死,松开手一把把她甩开。
朝雾不再被他困着,爬起来坐到对面。
被扼得差点没了呼吸,坐好了便侧靠在车厢壁上努力呼气吸气。
缓了好一会才把这口气缓过来,朝雾用手捂着胸口,靠着车厢壁轻喘,气息不稳地轻声开口道:“想让我伺候你让你高兴,你不如直接杀了我……”
李知尧冷笑,“你最好是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朝雾也跟着冷笑,冷笑完看向李知尧,一字一句道:“记住又如何?不记住又如何?你在我眼里,还不如留云山上的山匪。”
李知尧怒红了眼珠子,突然伸手揪上朝雾的衣襟,把她一把扯到自己面前,低头就压去了她的嘴唇上。他亲得极其粗暴,几乎咬破朝雾的唇瓣,要把她亲到断气。
朝雾挣扎间落了眼泪,李知尧放开她。
他低头看着她这副模样才觉爽快,开口道:“晚上你回去和你相公亲热,不知道会不会想起我的味道?”
朝雾咬牙忍着情绪,眼泪不太能忍得住,“下流!”
李知尧松开朝雾的衣襟往外一推,不再看她,回身打起车窗上的布帘,冲外面叫了声:“寂影,回城。”
说完放下车窗布帘,回过身看到朝雾已经坐好在了对面。
她眼尾扫红,刚落过泪,模样十分柔弱可人。
而这样的外表下,有一个坚韧的灵魂。
回去的路上,李知尧的目光一直定在朝雾身上。
他想,他是不可能放过她了。
寂影把马车赶到朝雾家附近的一个空巷子里停下。
在朝雾起身下马车的时候,一路再没说过话的李知尧又开口说了句:“别打算再跑,不管你们跑到哪,我的人都能找到你。”
朝雾停了步子,没有回头,“你到底想怎么样?”
李知尧语气平平道:“想让你跪在我面前,心甘情愿来伺候我这个下作、无耻、下流,连山匪都不如的男人。”
朝雾还是没回头,“你还不如强抢。”
李知尧笑一下,“我住在布溪街,有事可以随时来找我。”
朝雾没再与他多说,打起车帘出车厢。
马车边已经摆好了踏脚凳,她直接踩了下去,落地后顺着空巷子径直往一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