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法法,弘晖不喜欢现在的皇宫,二伯、二伯娘不出来,大伯也没了踪迹,弘晖、弘晖喜欢木兰秋狝前的皇宫和皇法法,您是皇帝,无所不能,能让一切变回原来那样吗?”
康熙摸着弘晖小辫子的手一顿,许久许久,方叹息一声,口气变得异常柔和:“朕是天子,可朕并不是无所不能的,无法令时光倒流。弘晖学了《论语》,当知孔圣人曾叹,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弘晖闻言双眼一红,“可是,可是,孙儿想二伯,也想大伯了。”
康熙只觉得胸口闷疼,随即便吐出一口鲜血,可把弘晖、贵妃、敏妃吓了个半死,“皇上,您没事吧?”
“不用,不用,朕、朕就是……”康熙用力捶打胸口,倍觉难受,是那种无法言语又难以宣泄的痛,双眼不知泪光还是火光,晶莹地闪着,整个人显得疲倦和悲凄。
“没什么。”康熙喘过气,状似不经意地拭泪起来,唏嘘一声,“贵妃,你带弘晖回去吧,敏妃,你也回去,让朕、让朕一个人静静。告诉外头的惠妃,想让胤褆受苦,就继续待着。”
“走吧,走吧,都走吧……等这场雪化了,一切,一切……就会过去的。”
康熙一个人独坐许久,直至李德全来报,赵御史求见。
康熙深深叹道:“这狗东西,来凑什么热闹!罢了,让他进来吧!对了,惠妃……”
李德全小心应答。“娘娘刚刚走。”
“刚刚?”康熙瞪圆双眼,冷冷扫视李德全,李德全无奈吐露实情。
起初惠妃娘娘无论如何都不肯走,直到赵御史风尘仆仆赶来求见,对着外头跪着的惠妃劝道:娘娘,请给臣一日时间,若是臣不曾求得皇上转圜,您再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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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妃神情坚决地摇头,赵御史又道,娘娘,皇上御极天下四十余年,最恨的,就是被人逼迫。您这般行事,是人之常情没错,但,亦是以下犯上,以卑弱之身,以昔日旧情胁迫,于直郡王,有害无利。即便您不肯信臣,总要给未出世的曾孙些许颜面。
曾孙?惠妃不解。
赵御史俯下身道,布尔和格格有孕两个半月了,请您相信,臣是为直郡王而来,给臣一日时间吧!
惠妃纠结片刻,希冀地看向赵御史,艰难地点了头,临走前行了个大礼,求大人,替我儿陈情。
……
康熙没想到,赵泰真这狗东西,竟是这般劝走惠妃的。
一时之间,很是后悔刚刚答应见他,可还没等康熙再次出言吩咐,赵御史带着满身风雪,步履款款地恭敬行礼,“臣,给皇上请安。”
“起,起磕吧!”康熙面露难色,看着赵御史竟颇有种心虚到无言以对的感觉,诡异极了。
赵御史一改之前面圣咄咄逼人的凌厉样,或是闲聊家常的寻常模样,整个人散发“老了老了”的颓废气,缓缓起身后,不住地捶打膝盖,叹着气道:“皇上,臣岁数不小了,早就是做祖父的人了,咱们君臣多年情谊,难道还不值得一张凳子,让臣歇歇脚?”
康熙不禁笑出声,指着赵御史笑骂,“你个狗东西!李德全,没听见赵大人的话嘛,赶紧地,搬凳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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