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漆紧贴门缝，眯眼。
王婆婆佝偻的身躯，变得狭长。
苏泽漆打开一人宽的缝，压低声音：“王婆婆，你怎么来了，你也不怕阳光吗？”
“公子，先让老身进去。”王婆婆瞥了眼屋内，并没有压低声音。
苏泽漆连忙打开门，屋内光线昏暗，他不知是否该点灯。
王婆婆抬手。
人皮灯罩内，一团火苗徐徐升起，橘黄色烛光晕染整个房间。
苏泽漆瞥了眼聂小倩方向。
“公子不必担心，她们白日会封闭感识。”王婆婆看出苏泽漆的担忧。
苏泽漆放下心来，要是让聂小倩知道自己是个男的，那怎么好再和她随意贴贴。
他甚至有些怀疑，聂小倩的性别取向。
“老身一直在等送我拐杖的人，终于等到啦。”
王婆婆苍老的脸上，露出欣慰：“本来老身还有所怀疑，你刚才给老身的养魂丹，让老身确认。
看来，这个世界有救了！”
苏泽漆一头雾水，这难道和自己想象中的朝代不一样。
不是再过十多年，就要朝代更替了吗？
想来他们不知道以后的历史，也正常。
“现在是太玄朝。”王婆婆缓缓开口。
什么？华夏五千年，苏泽漆从未听过这个朝代。
倩女幽魂天使视角已经没了，现在连历史线的天使视角，也碎了？
“玄明帝与天魔缔结契约，以九州无数生灵性命为代价，推翻大赵朝统治。
江湖各大正派宗门，被一一屠尽！此后妖魔当道，百姓民不聊生。”
王婆婆坐在苏泽漆的床边，说得悲愤交加。
苏泽漆大脑宕机，这都什么玩意。
那为什么会有聂小倩，宁采臣和燕赤霞，玩自己的是吧！
“王婆婆，我好像不太明白，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外边世界太吓人，苏泽漆只想安安静静，当一只女鬼。
“你可知这里每一个姑娘，都身份特殊。
她们是改变这个世界的钥匙，而你是拿起这把钥匙，打开新世界大门的人。”
王婆婆抬起混浊老眼，言辞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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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泽漆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王婆婆，说话都这么前卫吗？
感觉她更像是个穿越者。
“王婆婆，你哪来的？”苏泽漆道出心中疑问。
“老身生前，乃是浩源宗副宗主。”王婆婆说得铿锵有力。
苏泽漆蹙着眉头，这话不假，不像是穿越者，那就换个问法：“刚才那些话是谁跟你说的？”
王婆婆瞳孔颤动，看苏泽漆的眼神都变得神圣起来：“你怎么知道，有高人指点老身。”
准了，苏泽漆眉头舒展，果然有高手掌控全局。
“老身在临死之前，突然有个东西闯进我的大脑，指点我做了很多事情。”王婆婆抬头，看着苏泽漆。
苏泽漆瞬间反应过来，哪有什么高人，这分明就是系统，植入她的脑袋。
“那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苏泽漆追问道。
“让老身听你安排。”王婆婆歪了歪脑袋，亦是疑惑。
苏泽漆头疼，他思索片刻，正好将所有疑问，都抛出来，问个清楚。
“那个途径是什么，就是恶鬼道，逍遥道那些？”这点，苏泽漆一直没搞明白。
“修炼需要先入道，这是修行途径，现在总共有菩提道、恶鬼道、妖魔道、天魔道、逍遥道、无情道、修罗道七条途径，但听说有通神道，但老身从未见过。”王婆婆仔细道来。
苏泽漆眉头，皱得更深了些，继续问道：“那境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