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护士的表情很冷漠。
“今天晚上你一个人回家吧。”
“你去哪，我送你。”
“不需要。”
说完后，小张护士直接丢给陈主任一个背影。
看着小张护士离开。
陈主任突然心脏一痛，接着手脚冰凉凉的。
他看门外，医院洁白的走廊，突然多出了红色的血。
“咦？”
从天花板，从地板上，冒出了红色的血液。
陈主任摇了摇头。
再睁开眼睛，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陈主任深吸口气，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牛奶。
将吸管插进去，喝了一大口牛奶之后，陈主任终于的恢复了。
但是他看自己的手，却发现在轻微的颤抖。
“我这是...怎么了。”
陈主任沉默了一会，将牛奶喝光，然后打开窗户，直接将牛奶瓶子从三楼扔了下去。
陈主任翻开自己的笔记本。
在笔记本上写下了今日打的补丁。
情况危机，我不得不再多打上一个补丁...
写完这个补丁之后。
他脱下自己的白大褂。
给徐院长发了一条短信。
“我要休假。”
陈主任不等徐院长的回复，自己直接的离开了医院。
陈主任独自一人走到了地下车库里。
然后坐在驾驶位上，发现车子的电量已经满了。
这几天都是这样，每一次电都是满的。
他开着车出了精神病院，在院外，看见不少的新能源车聚集在医院的周围。
还看见在医院的西侧的道路边上。
有几个工人正在修建小庙。
还有一位老匠人，正在用稻草，刻一个泥塑出来。
陈主任心烦意乱。
自己开着车，导航到了一个地方。
江海市人民医院。
陈主任站在人民医院楼下，挂了内脏科。
收了挂号费，然后在三楼排队。
陈主任听见了叫号声，他推开一扇白色的门，走了进去。
里面是两位医生，一男一女，穿着白大褂。
还有一台电脑。
陈主任坐在这名戴着高度近视眼镜的脑科大夫的面前。
“姓名？”
“陈家风。”
“性别。”
“男。”
“职业。”
“精神科大夫。”
“恩？”
这位脑科大夫瞬间瞳孔瞪大，半开玩笑半询问，“你再说一遍？”
“精神科大夫。”
“好吧，那么你说说怎么回事吧。”
陈主任有很多的话想说，他感觉自己压力大，感觉自己焦虑，还感觉自己因为工作的原因，已经很久都没拥有过时间了。
还有因为女友的问题，也让他感觉心烦意乱。
各种的事情，全部的一股脑的冲入了自己的世界里。
他是一名精神科医生。
他知道自己的心理活动是怎么回事。
他觉得自己一名精神科医生，说出这种话来未免引人笑话了。
斟酌良久。
陈主任道：“我的大脑出现了幻觉。”
心理上的问题，陈主任可以解决。
他的自我调节能力还是很高的，但是...刚刚在下班的时候，看见的血是怎么回事...
“幻觉？
有过家族史吗？”
“没有。”
“有过相似的疾病历史...”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幻觉，我没有任何的家族病，也从来没碰见过这种情况，我只知道，我目前情况，和曾经有些不同，但具体不同在哪，又说不上来。”
陈主任直接一股脑的，将这名医生想要问的给全部的说了出来。
这名医生只能道：“拍个ct吧。”
陈主任领了两张单字，去了ct放射科。
在江海人民医院折腾了老半天。
陈主任没查出来任何的东西。
反而是领着一大堆的玩意离开了。
总结起来就是，工作压力大。
“这不可能啊，如果只是工作压力，我应该能很好的处理的才对。
这不应该呀。”
陈主任回忆了一下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这个情况的。
貌似是两天之前。
两天之前和曾经又有什么不同的吗？
治病、救人。
回答林同学的问题。
唯一的不同就是。
“陈主任，我想送你一样东西。”
“这是天露。”
好像也就这里不同了。
“害，我真是可笑。”陈主任自嘲一笑，“一个看不见，不存在的天露。
我莫非要因为我的患者，给了我一滴看不见的天露，而将自己身体上出现的问题推到他的身上吗？”
陈主任觉得，如果自己真的这样想的话，那么可就真的成神精病了。
身为医生，要保持应该有的松弛感。
陈主任将自己刚刚从医院拿来的病历、还有医生的ct给全部的投进了垃圾桶。
“不可能的，这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