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还只有痛觉，白磷却感到背后莫名有股寒意滋生。
他连忙否定道：“远不如师姐好看的。”
白磷语重心长道：“当然，宁素笺姿容还是可以的，不然也不会有偌大名声，不过在我看来也就一般。”
冷千璃嘴角微微扬起，道：“若有机会与这宁素笺见面，你这番话我一字都不会落下。”
说罢，她盯着白磷的脸，似乎要从中寻到些蛛丝马迹。
白磷面色如常，沉吟道：“想来有师姐这般美人在面前，宁素笺只会自惭形秽吧。”
他有些摸不清师姐心中在想什么，不过总觉得自己很危险。
若是能动弹就好了，那样就能掌握师姐的情绪。
冷千璃没瞧出什么，有些失望。
白磷笑吟吟道：“师姐何不尝尝？用那白色的棍状小管。”
冷千璃对这位师弟已经不太有戒备之心，依照他的指示小泯了一口。
冷千璃蹙眉，似乎对果茶味道不太满意。
白磷疑惑道：“师姐不喜欢这滋味？”
冷千璃点头又摇头，道：“滋味不错的，只是我吃不惯甜。”
吃不惯甜？
是儿时吃少了甜吧。
白磷心中生出一抹同情，不喜欢吃甜的大有人在，但大多都是因为儿时没有甜食吃。
结合师姐不喜欢便宜师父甚至到厌恶自己亲生父亲的来看，师姐厌恶男子的原因，极有可能是没有一个值得回忆的童年。
白磷想了想，试探道：“师姐，你儿时是如何过的？”
冷千璃嘴角有几分讥讽，冷笑道：“一个人过。”
白磷暗道一声，果然。
只可惜是自己便宜师父，不然白磷多少要帮怼上两句。
他犹豫再三，没有说话。
尽管嘴上说是喝不惯，冷千璃还是默默地喝完，并将杯子收好。
冷千璃问道：“你那两件儒家法宝，都是他给的？”
“嗯。”
“他倒是舍得。”
冷千璃脸上并无异色，道：“也是，好歹如今也是圣境，这些法宝于他而言可有可无。”
白磷心头一颤，他有一种直觉，师姐口中的‘可有可无’，或许也指她自己…
他口中有些干涩，道：“师姐？”
“我没事。”
冷千璃忽然开口道：“你可想知道我为何会是如今这副模样？”
这副模样还能是什么，无非就是厌恶男子，与父亲决裂。
白磷看着师姐的眼睛道：“师姐若是愿意说，师弟洗耳恭听。”
冷千璃平静道：“那我不讲了。”
白磷垮了脸，苦笑道：“师姐不要逗我了。”
“在我勉强能记事起，便只记得我与娘相伴，娘不会做菜，只会做个肉粥。”
难怪鬼王小天地中，那肉粥一出现，师姐就乱了方寸，原来是想起儿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