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个手持各种武器的远古之民，他们将武器对准了石灵和薛空。
当先一人身高两米，手持一根狼牙锤，眼大若铜铃，眉心有两个黑色符文，怒火冲冲地喊道：“谁允许你们在这里洗澡？”
“这是我们格桑部的河流，立刻给我滚上岸来！”
薛空回头望了一眼，这些远古之民男女老少皆有，全都露出愤怒的神色，不用问他也明白，他与石灵进入到了其他部落的势力范围。
“师傅，那是二符术师，他们人多势众，我们要不先离开吧，这里是他们的地盘。”石灵望着那二符术师，从前对这类人的恐惧还笼罩着她，使她暂时忘记自己已经今非昔比。
薛空扫了她一眼，心思一动。
紧接着，薛空右手在这河流中轻轻一拍，河流中当即掀起水浪，一波接着一波的水浪朝岸上拍打过去，遮掩了岸上的视线。
薛空搂着石灵飞起，一拍储物袋，当即有一套粉色长裙披在了石灵身上，将她身子遮得严严实实。
待到水浪冲上岸后消失，薛空跟石灵已经站在了岸边。
一时间，格桑部的人都朝二人望了过去。
“这个部落只有一个二符术师，不要怕，去杀了他。”薛空对石灵说道。
石灵面色发白：“我？”
“杀人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你只需要用利刃贯穿对方要害，或者用刀斩下对方的脑袋，就像你杀巴鲁图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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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灵回忆起这件事。
可她杀巴鲁图只是为族人报仇，并不是为了杀人而杀。
而今，自己跟这格桑部的人又没有仇，何况还是自己闯进了对方的地盘，怎么能先出手杀人呢。
石灵此刻脑子里想的不是自己打不打得过那二符术师，想的却是自己该不该杀这人。
因为她相信，只要薛空说她能杀，她就可以做到，就算真的做不到，薛空也会帮忙的。
石灵一时间站在原地，满脸都写满了迟疑，对于她的想法，薛空不说准确无误，也能猜到个大概。
这并不是薛空打算让她领悟的东西。
“在这修真界，你不杀人，人就会杀你，在你迟疑犹豫的时候，别人已经将屠刀向你挥了过来。”薛空语气平淡，“这是求生之道。”
石灵一怔，还未明白薛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忽然便感觉一旁有股疾风吹拂而来，打在她的脸上。
等她惊慌地转过头，那二符术师已经高高举起狼牙锤，朝她重重捶打了过去。
“师傅救我！”石灵脸色吓得苍白，下意识就脱口而出，向薛空求救。
然而，薛空只是十分平静地站在一旁，双手背立身后，只是望着，没有出手干预的打算。
石灵眼中惊慌之色浮现，求生的本能令她快速后退。
体内修为不知不觉地运转，虽然躲过那狼牙锤的攻击，却是因为有过犹豫，小臂擦伤，被刮下了一层皮，被割开了几道血淋淋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