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黑魔法，有时候还真是好用啊。”安格心中暗自冷笑。
很快，传送阵附近的黑甲战士整队而立，护卫着一群黑魔法师。
安格跟在其中，随队前往他们的临时住处。
黑甲战士带着队伍绕到回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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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廊尽头，便是关押女子们的偏殿所在。
空气逐渐变得浑浊，夹杂着一股难以形容的酸臭味，像是腐败与污秽混合在一起，叫人呼吸都变得艰难。
“看来已经生效了。”安格混在人群里，心中暗自思量，眼神一闪而过。
“嗯？这里怎么会有这种味道？”走在前方的一名黑袍魔法师眉头紧蹙，鼻翼微动，神情颇为不悦。
他伸手一挥，在面前凝聚出一层薄薄的魔法屏障，将鼻口笼罩。
见状，其他魔法师也纷纷效仿，或施展净息术，或布下屏障，甚至有人干脆扯下衣袍的布料裹住口鼻。
带队的黑甲战士满脸尴尬，声音压得很低：“几位大人……这段时间关押的祭品似乎吃坏了肚子，才弄得空气污浊。”
黑袍魔法师冷笑一声，目光阴狠，像毒蛇一般盯着那战士：“你们这些废物，还不赶紧处理？若是耽误了献祭仪式，你们一个个就要代替她们成为祭品。”
战士脸色一白，额头冷汗直冒，连声称是，慌忙吩咐手下去准备处理。
黑袍魔法师见此情景，眼底的厌恶并未消退，挥袖示意身边人紧随其后。
那名面容消瘦的魔法师也沉声吩咐，让自己的手下加入。
安格默不作声，脚步自然地跟在队伍中间。
寂影魔法使他气息收敛到极致。
黑袍魔法师与消瘦法师都没察觉到他的异常，只当他是对方的人。
随后，偏殿的铁门出现在众人眼前。
随着厚重的门扉被推开，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几名魔法师猝不及防，当场呕吐不止，声音在长廊中回荡，格外刺耳。
即便是魔法屏障隔绝，空气中的恶臭依然钻入鼻腔，令人头皮发麻。
众人虽然满脸不快，却只能硬着头皮走进殿中。
偏殿空间宽阔，但是又显得有些逼仄。
角落里，三十余名女子蜷缩成一团，衣衫凌乱，神色木然。
宫殿的另一间，地面污秽不堪，满是排泄物与凝固的污水，刺鼻的恶臭正是从此处弥漫开来。
“这也是难为你们了……”安格心头轻叹，目光划过那些蜷缩的身影，眼中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
女子们抬眼望来，眼神里带着麻木与恐惧。
她们没有哭喊，也没有反抗，只是沉默地注视着闯入的这群人，仿佛心灵早已被折磨到麻木。
几名魔法师皱着眉，嫌恶至极，当即施法清理排泄物，污秽很快在魔法光芒下缓慢被清除，空气臭味也是逐渐减少。
但地上的女子却一个个虚弱无比，有的瘫软在地，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得把她们换个地方关押。”有人冷声说道，“再待在这里，她们会被污秽沾染，献祭时可能会影响灵魂的纯净。”
“嗯。”安格适时开口，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必须立即换地方，否则出了纰漏，你们全都要陪葬。”
带队的黑甲战士迟疑了一瞬，小心翼翼地回话：“这……需要上报……”
安格眸光一寒，声音陡然阴沉：“上报？你最好不要自找麻烦。若是让上面的大人们知道你们没有照顾好祭品，你们绝对会比这些女人死得更惨。”
战士心头一震，脸色瞬间惨白。
旁边有人冷笑：“你何必提醒他们？让他们自己找死就是。”
安格面无表情，不再理会，心中却暗自冷哼。
那黑甲战士咬紧牙关，终于下定决心，命人将女子们逐一抬出偏殿。
三十余人被带往另一处宫殿关押。
新的宫殿虽然破旧，环境也差，但至少干净，没有污秽与恶臭。
魔法师们满意地点点头，不再费力清理。
之前关押女子们的偏殿的铁门重新合上，被他们联手施下封印，确保里面的污秽不再外泄。
新的宫殿内。
“好了。”一名魔法师咧嘴一笑，目光在新关押的女子们身上肆无忌惮地游走。
“既然换了地方，那就先检查一遍她们的身体状况吧。若是出了差错，我们也好提前处理。”
话音落下，其他几人顿时哄笑。笑声带着淫邪与残忍，在殿堂中回荡。
很快，他们一个个走上前去，假借“检查”的名义，开始对女子们进行羞辱与揩油。
女子们身躯颤抖，却没有反抗，木然的眼神里只剩下无声的绝望。
安格混在其中，面上波澜不惊，暗中却缓缓靠近人群后方。
在角落里，他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乌拉。
她缩在最里面，眼神早已麻木，面色苍白无比。
安格低下头，装作与其他人一样随意走动，身影在阴影中一顿。
他轻声低语，声音低得只有乌拉能听见：“做得不错。”
乌拉原本浑浊的眼神瞬间一震，像被点燃的火焰般重新闪烁出光芒。
她的嘴唇颤抖，眼泪无声地滑落。她想抬头，却被安格低沉冷厉的声音打断：
“不要抬头。”
乌拉身子一僵，随即迅速低下头。
好在她听话，外人未曾察觉。
只是她的肩膀微微颤抖，泪水一滴滴砸落在衣襟上。
“再坚持一段时间，很快就会没事的。”安格的声音再次传来，冷冽中带着一抹几乎难以察觉的温柔。
乌拉没有出声，只是极轻极轻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