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热络之后，方默眼圈一红，声音中都带着一点沙哑。
“哎，不瞒三位先生，我这个次天师……难啊！”
三人看着一副矫揉造作的方默，只感觉五味杂陈。
如果刘备在这里，一定一脸惊讶。
这都是我的词儿啊！
我的词儿！
方默红着眼眶，开口就开始诉说起自己的难处。
“如今三位先生既然已经决定出仕，那我也就与三位先生说一说这太平道的近况。”
三人正襟危坐，同时也竖起了耳朵。
因为三人都很好奇，这太平道到底为何如此不同。
“昔日恩师讳角，不忍百姓疾苦，创立太平道，本是打算在甲子年起义来着。”
这话一出，三人齐齐有些无语。
这是可以直接说出来的么？
“可我不忍这河山破碎，不忍百姓流离失所，就以血荐恩师，请求他南下休养生息，这才有了如今这太平道之繁华。”方默一脸唏嘘地说道。
“次天师仁义。”三人齐齐行礼道。
任何年代，别管私下里如何龌龊，但是表面上却仍旧追求真善美。
起义造反真的是好事么？
也许。
但贸然掀起战争，只会亲者痛，仇者快。
想要反抗，就要有足够的力量。
如果当初张角不听方默的建议，而是强行起义。
那么大概率会直接失败。
原因很简单。
没有后勤。
传道只需要一个一个的发展信徒就好了。
可起义要考虑的事情就要很多了。
自古以来，真正能够称得上农民起义，并且能够成功登上大宝的，只有朱元璋一人。
刘邦？
刘邦是亭长，大小也是一个官。
而且朱元璋甚至起点更低，人家是乞丐出身，真正意义上的开局一个碗。
当然，方默虽然钦佩对方，但也并不是盲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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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的确一开始是乞丐，但他发家，依靠的却是娶了当时大帅的义女马秀英，从而获得了起家的资本。
从这里就能看得出来。
没钱别造反。
这也是历朝历代的农民起义无法成功的根本原因。
你没钱，只能依靠烧杀抢夺来运行。
先天上就自绝于百姓。
换句话说，直接将自己变成了军阀。
那特么不翻车才叫见鬼
所以方默才会建议张角来到扬州休养生息。
当然，张角当时并没有谋士，所以他很自然的听从了方默的建议。
倒是没有发生血荐这种事情。
不过这并不重要。
“如今两年过去，我太平道治下，共有500万人口，20万预备役，2万军队，也算对得起恩师的信赖和栽培了。”想到张角，方默的眼眶更红了一分。
原本还一副十分严肃的三人，在听到方默对于如今太平道治下的情况之后，直接就呆滞了。
“夺……夺少？”
三人齐刷刷的站了起来，一脸不可思议地死死盯着方默。
“敢问主公，太平道有多少人？有多少军队？”程昱忍不住问道。
“500万人口，20万预备役，2万军队。”方默说到这里，有些好奇地问道：“有什么不对么？”
“这不可能！”老成持重的荀彧都有些破防了，“主公莫不是在戏言？怎么可能如此之多？”
然后方默才从三人嘴里，终于知道了如今太平道的情况，是不可思议的。
是在这个世界，完全无法理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