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内,朱威的人放肆了两天。还有最后一天,其实现在的京都,已经没有几个活着的日本人了。
但是这也挡不住那些兴奋的大明人,尤其是俞咨皋的水师,大明禁海,水师无论是军备还是军饷待遇,都要比别的地方低,少有这般能够放肆的时候,他们也是最残忍的。
在这时候,其实最能放出人心中的恶,原本是为了抢钱财,后面成了比赛杀人,再到最后,变成了虐杀,仅剩下不到千分之一的日本人,被关着…也等待着那些人想到有最新的玩法,现在来看,早死的那些日本人,反而成了最幸运的了。
俞咨皋对此很是忧心,这两日除了准备朱威要的那些东西之外,就是在不断劝说,想让朱威下令,想要提前结束屠城,让他的人撤出来。
在俞咨皋又一次找到朱威的时候,朱威揉了揉眉头,最终还是说出了为何要这般做:“俞大人,你觉得…凭借咱们这不到两万的兵,加上一万多的后勤人员,能够顺利入京吗?我没有时间,你也没有了,所以日本这边是要速战速决,更重要的一点,是要练兵,我现在不需要那些老爷兵,我需要一群疯子!这是速成的法子,也是唯一的法子!”
“俞大人,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也算是带兵多年的老人了,我也看得出来,你对属下的爱惜是做不得假的,否则在一年只能发饷三月的水师中,俞大人你不可能有这么高的声望,你带他们出来,也想带他们回去,这无可厚非。”
“可是…有时候啊,就是这么难,没什么十全十美的办法,为了大事可成,总要苦一些人,总要牺牲一些人,俞大人…我希望你能够懂这个道理!”
俞咨皋知道朱威说的有道理,可是有道理,却不是底下人的道理。
这一点俞咨皋不能接受,深吸一口气之后,俞咨皋道:“伯爷…你也曾是从军户爬上去的,若是你得知你将是个弃子,你会如何?”
朱威冷笑一声:“俞大人,你这三十多年是光吃饭了吗?”
“伯爷,末将敬你在宁夏与辽东的功绩才叫你一声伯爷,可尽管如此,你也不能随意侮辱末将!”
俞咨皋很气愤,朱威这般说辞,给俞咨皋的感觉就是朱威不但不在意他的人,更不在意俞咨皋本人,这让他受不了。
朱威轻轻摇头:“俞大人,我是将你当做自己人,才这般说的,我知道你与下面人感情深厚,实话对你来说也有些伤人,可是…事实就是如此,杀戮了两个月,所有人心理都有问题,大都是在压抑着,若是不管不理,后面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火星,就能够引爆他们,到时候的他们,就只会成为只知道杀戮的怪物了,所以…需要宣泄的不是你我,而是他们!”
朱威指着早就变成人间炼狱的京都城。
“京都是他们最后的放肆!在那里,他们可以用他们能够想到的所有方式去发泄心中的杀戮,这段期间俞大人也看过炸药包吧?只是普通的麻布油纸包裹火药,可是威力为何那么大?”
“因为那里面没有别的东西了,只有火药,爆炸就是宣泄!爆炸过后,所有东西也就回归平静了。”
“你的人,我的人,现在就是火药,这京都城,就是麻布油纸,我将那爆炸威力控制在一城之内,等他们再出来,就是新生了!”
俞咨皋苦笑摇头:“伯爷,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吧?万一…万事就怕万一,万一这宣泄反而加重了那些人的杀意呢?万一他们真的变成只知道杀戮的怪物呢?”
朱威眯起眼睛,冷声道:“若是如此,那就让他们在日本杀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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