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时间写文了,不过身体还是有些不舒服,也不知道能不能替换完。
只是方淳意的欢喜结束在了半个月之后,她不可置信地问张嬷嬷,“怎么会呢?姐姐怎么会突然小产了?”
张嬷嬷也是满脸苦涩,“是大小姐身边的康嬷嬷传来的信,康嬷嬷带着人里里面面的搜了个底儿朝天,大小姐的小产确实是个意外。”
方淳意只觉得如坠冰窟,明明自己已经挑选好了给孩子的礼物,可礼物还没送出去,孩子就...,“那姐姐呢?姐姐如今怎么样了?”
张嬷嬷更是觉得口里像是吃了黄连一样苦,“大小姐受不了这个噩耗,自清醒之后一直卧床,听康嬷嬷的意思,姑爷他以大小姐一直无所出为由,想要纳妾。大小姐又一直沉浸在丧子之痛里,现在根本没人能阻止这件事情。”
方淳意扶着额头,头晕目眩中仿佛看到了姐姐,方淳意的母亲去世的早,是大她许多的姐姐像母亲一样把她带大,会用温暖的手抚摸她额头的姐姐,会不会像方淳意无意中看到的那些太妃们,明明还是花一样的年纪,却已经被风干了水分,在无人在意的角落,被一只手或一只脚,无情地碾过去。
在这种错觉中,方淳意又想到自己的母亲,母亲生完方淳意之后就缠绵病榻,虽然那时候不懂,但现在的方淳意已经明白,自己就是害死母亲的凶手,若不是为了给方家生一个儿子,若是方淳意是个男孩,母亲就不会在知道自己又生了一个女儿之后,忧愤之下病的起不来身。
方淳意问自己,难道要让姐姐重复母亲的悲剧吗?为了一个孩子,一次次去求神拜佛,一次次去喝不知道从哪里求来的药,临死之前依旧双眼里是对父亲的愧疚,对方家的愧疚。
有些东西不能想,越想越觉得一切都要成真,方淳意跌跌撞撞地起身向外走,“张嬷嬷,咱们回家,我要去找姐姐。”
可这里是皇宫,是紫禁城,而方淳意是皇帝的嫔妃,是注定不能离开紫禁城的花朵。张嬷嬷搂着方淳意,像小时候一样拍着方淳意的背,“小主,走不了的,走不了的,紫禁城就是小主的家啊。”
方淳意张嘴想要反驳,这里怎么会是我的家呢?我的家是...,是哪里呢?方淳意才想起来,在姐姐上了花轿,被姐夫带走的时候,小小的方淳意哭得歇斯底里,别人都说是姐妹两个感情好,但只有张嬷嬷知道,有大小姐在的地方,才是二小姐的家,大小姐离开了方府,二小姐也没家了。
或许是太过痛苦,让身体承受不住任何一点病痛,方淳意当晚就病了,发着高烧,嘴里喊着姐姐。张嬷嬷不停地用冰水浸湿的帕子给方淳意擦拭,不停地呼唤着想要唤回方淳意的神志,可一切都是徒劳无功,方淳意还是不清醒地喊着姐姐。
这事儿瞒不过前殿的曹琴默,曹琴默看着安睡的女儿,终究还是心软了一下,就当是为妍曦积福了,于是吩咐音袖,“后殿的方常在病了也不是个事,去叫个得用的太医给她看看。”
音袖也看向了妍曦恬淡的睡颜,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美梦,妍曦露出了笑容,音袖明白了曹琴默所想,没说什么反对的话,找了个擅长退热的太医去了后殿。
果然,能进太医院的太医,怎么着也有两把刷子,在灌了一碗药之后,方淳意的热度明显降了下来,可是人却一直不见醒,对此太医的结论是,心有郁结,非药石可医。
心病,宫里哪个人没有自己的心病呢?解了一个,就会有下一个,要么成为赢家解开心病,要么被心病拖着一起死。太医救不了,曹琴默也救不了,只能任由方淳意想办法自己疗愈。
在方淳意生病的这段时间,延禧宫安静了不少,没有了总是隔三差五来骚扰的方淳意,延禧宫上上下下都松了一口气。可人总不会消失不见,甄嬛在某一日突然想起了方淳意,问槿汐,“方常在许久不曾来了,看来是死心了。”
槿汐消息灵通,回答道,“方常在病了,病了快有半个月,听说明日的请安都请了假。”
甄嬛有些吃惊,到底是自己认识的人,突然病了也要关怀两句,“怎么病了?连着半个月都不好,可叫太医诊断过了?”
槿汐又回答道,“太医瞧过了,只是身上的病能好,心里的病难好。”
甄嬛叹了一声,“小小的姑娘家哪里来的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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