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棉哭笑不得，“你倒是像个活人了，我快折腾死了。”
但他已经不给她继续说话的计划，一把捂住她的嘴，“好了，快睡觉吧。”
姜棉还想再说什么，但才刚唔唔了两声。
就听见男人说道，“你要是精神还不错的话，我们可以再……”
吓得她紧紧闭上了眼睛！
原本以为已经不困了，谁知眼睛一闭一睁，醒来时就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陆泊舟已经没在身旁，姜棉莫名有种松一口气的感觉。
她起床来，下床时，腿软得差点没直接跪下。
艰难站住了，适应了一下松软的腿。
这才洗漱了慢慢下楼去。
在楼梯上呢，就听见餐客厅那边，传来了孩子清清糯糯的童声。
“可是爸爸，你也不能总这样欺负棉棉啊。”
陆朝驰调整了一下自己小书包的带子，撅着小嘴说道，“我不喜欢你送我上幼儿园。”
“为什么。”
“当然因为更喜欢棉棉啊。”陆朝驰说道。
陆泊舟看他一眼，“我是你爹。”
他伸手捏了捏陆朝驰的小脸，似乎觉得手感不错，又再捏了捏。
捏得陆朝驰直皱眉，但是他却并没觉得太过反感。
大概也觉得新鲜吧，因为这在以前的话，爸爸基本不会这样对他。
爸爸总是很冷静，很淡漠，很克制。
相当无趣。
但现在的爸爸，虽然让他感觉有些恶劣，但也莫名让他感觉，有些有趣。
“你必须喜欢我，不喜欢也得忍着。”陆泊舟这才收回手来。
陆朝驰定定看了爸爸一眼之后，说道，“我觉得我应该会开始喜欢你了。”
说完这句，陆朝驰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爸爸，你还是不能这样总是欺负棉棉。”
“话题都绕出去大半边了你还能再给卷回来。”陆泊舟侧目看他一眼，“算了，你是小孩子，你不会懂的。”
“谁说我不懂了？”陆朝驰换上了自己的运动鞋，“可是爸爸，你和棉棉要是总这样，我岂不是很快就能当哥哥了？”
“你想当哥哥？”陆泊舟垂眸看着孩子柔软的发顶，低声问了一句。
陆朝驰想了想，点了点头，“想啊，小孩儿多好玩儿啊。”
陆泊舟的目光凝视着他，似乎飘得有些远。
片刻后才说了句，“那你就想想吧。你这辈子，应该是当不了哥哥了。”
陆朝驰抬眸小心看了陆泊舟一眼，小心问道，“为什么呢？因为你为了保护我的权利吗？不让人和我……分家产？”
陆泊舟拧眉看着他，“谁和你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我听外婆说的……”陆朝驰小声说道，“她说得对吗？”
“少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你外婆的很多话语里，都带有主观情绪，并不一定是事实，你听听就行了，不要当真。”陆泊舟淡声道。
“你当不了哥哥，只是因为，我可能没办法再承受第二次了……”
这话后半句，声音已经很轻，飘得有些远了，陆朝驰都没太听清，发出一个疑问的音节，“啊？”
“别啊了，出发了。”陆泊舟轻轻拍了拍陆朝驰的背。
孩子就背着小书包，脚步轻快走出门去。
陆泊舟也跟了出去。
房门咔哒一声关上。
姜棉这才一步步从楼梯上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