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为什么被带到这吗？”
“不……不知道”
“能把你带到这来，证据我们都已经掌握了，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王道胜前半句说的低沉平稳，后半句声调骤然拔高，吓得周军浑身一哆嗦。
周军眼神躲闪，身体僵硬，喉咙做吞咽动作，
这些标志性的反应，都不需要宋宁的心思揣摩技能。
有多年审讯经验的王道胜都知道，这周军害怕了，下面就需要再加把火了。
王道胜把档案夹一拍，盯着周军说：“我的耐心有限，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你坐过牢，知道什么叫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哎哎哎……警官……我真的没有……”
周军还想狡辩，但看到王道胜有起身要走的意思，他立即感觉王道胜这肯定是掌握了证据了。
周军立即说道：“警官，我这这还什么都没干呢，就被抓了，真TMD倒霉。我说，我都说还不行吗？”
王道胜听到周军的话后，眉头紧皱，他也感觉出不对了。
周军这个反应不像是能干出连环割喉案的样子。
但他还是耐着性子，“有屁快放！”
周军轻声叹气，说：“警官，我真的是冤啊。
当初被强制戒毒，我这刚出来没几天，又没管住自己，又吸了几次。
但这玩意现在实在太贵了，一共抽了三次就没钱了。
幸亏卖家看我在狱里时间长，人脉广，想发展我做下线。
我这今早才刚刚交易一回，真就这一回！
警官，你得相信我。我就是自己吸，我没卖过啊，我这够不着贩毒啊。”
宋宁听到周军的话，心道果然如此。
周军出现手臂放松、嘴角下垂、皱眉等微表情，这是一种颓然认输的反应。
他没撒谎！
宋宁又再一次看向周军的数据视窗，发现他的现状更改为：与警察反抗失败的颓然，希望坦白能给自己减刑。
宋宁终于确定周军并不是凶手。
王道胜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但还是继续问道：“今天早晨你去大华街取雨衣干什么？”
周军也破罐子破摔了，解释说：“上家指使我今早在大华街拿货，货就包在雨衣里。
卖家很小心的，每次给我货的地点都不一样。”
王道胜：“雨衣呢？”
周军说：“按照卖家的要求，刷洗干净后扔掉了。”
王道胜听到周军竟然把雨衣刷洗干净了，怒目圆睁，咬牙问：“你把雨衣洗过了？”
周军看到王道胜愤怒的表情，此时他依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警官，就是一个雨衣而已，你至于……”
“你TM知道什么？今天早晨有人被穿着那件雨衣的人当街割喉！”王道胜狠声说道。
“周军，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王道胜忽然收敛脾气，平静的说。
他紧盯着周军继续说：“20年前的连环割喉案你记得吧。
你入狱20年，当年的凶手也潜伏了20年。
你刚出狱，凶手就在今早再次犯案。
犯案的唯一证据，那件雨衣，被你带离命案现场，并且亲手把证据销毁了！
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自证清白吧。”
周军听到王道胜这话，立即急迫了起来，他从审讯椅上试图站起来，被椅子的挡板挡住。
周军急的哇哇怪叫：“警官，我没有！我绝对没有！我怎么敢杀人啊！
那个雨衣是那个上家嘱咐我一定要把痕迹洗干净的。
哦，对了，20年前我那个相好的都被割了喉，怎么可能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