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掩饰得很好。
王婆子咽下嘴里的鸡肉，然后笑着说：“撇开你们两方人，我想说句公道话，如果你们是舒兰，被人骗回来之后，强迫嫁给傻子，会不会生气呢？”
“舒月，你也实话实说，让你嫁给傻子，你愿意吗？”
白舒月咬了咬嘴唇，摇了摇头，“当然不想嫁给傻子。”
王婆子点头，“你也说了，你不愿意，那舒兰就活该嫁给傻子吗？”
“一家子逼迫她，她要是不反抗，现在说不定早就被徐大傻子打死了。”
吴秀丽面露尴尬，“那不是为难吗？”
王婆子脸一黑，“为难，你就害你闺女啊！白老太和白先勇对舒兰有坏心，从小不疼她，也就罢了。”
“可舒兰也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不管舒兰是不是白先勇亲生的，你都是舒兰的妈。”
“就因为白先勇白老太要求，你就答应了，把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你也真够傻的。”
“但凡你当初维护舒兰一点，她这个做女儿的还能不管你啊？结婚的时候，能不跟你说？”
吴秀丽和白舒月沉默不语。
好一会儿，吴秀丽哭了，“现在想想，当初的确不对。白先勇因为舒兰的长相，总觉得不是白家人，就不疼她。”
“我那婆婆是个笑面虎，白先勇什么都听他妈的话，稍不如意就对我拳打脚踢。”
“但凡我日子能好过一些，我也不会这样伤害自己的亲闺女。不管怎么说，都是我没用，没护住舒兰。”
白舒月吃过了苦头，有时候也会反省，现在又被王婆子的这一番话劝解，叹息一声。
同时也听出来王婆子和王志刚想跟白舒兰和好，她也没必要唱反调。
“哎，我其实也挺过分的，在家里，除了我姐，我谁也不能欺负。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很多时间被我小姑还有我奶挑唆，对我姐不好。为了工作，更是利用我姐，把她嫁给傻子。”
“总觉得受苦受罪的不是我，就觉得一切理所当然。反正我也不求她原谅我，以后我远远地，免得她看到我，想起我以前的浑蛋事情，报复我。”
王志刚见吴秀丽和白舒月有了悔过之意，这才笑呵呵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现在舒兰对你们有意见，也不可能一天就消除误解。以后日子还长久着呢，不急于一时。”
白舒月点头，“王叔叔，您说得对。对了，你和我妈什么时候领证啊？之后我们就能名正言顺住在这里了，省得我奶奶整天骂。”
吴秀丽脸红，不好意思说话。
王志刚笑笑，“我找人算了日子，明天就是今年最后的一个好日子。”
白舒月笑道：“恭喜王叔叔，恭喜我妈。在白家，我妈没过好日子，王叔叔，你以后要待我妈好。”
王志刚点头，“那是必须的，我冒着流言蜚语娶回来的媳妇，当然要疼着。”
吴秀丽脸红，眼睛还有些酸，希望后半辈子王志刚真的能靠得上。
第二天，王志刚带着吴秀丽领证结婚，经过供销社的时候，还买了糖，分给胡同里的人。
白老太听到吴秀丽跟王志刚真的领证了，大骂不要脸，几口气没上来，气得晕过去了。
又过了几天，王志刚送了两包喜糖过来，恰巧碰到白舒兰下班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