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州回到使臣驿馆的时候,有使臣告诉他,江策正在房间等他。
江策正坐在茶桌前烹茶,听到进来的脚步声,头也不抬。
“殿下回来了?喝茶吗?”
“不喝。”
程锦州大步走向茶桌,在对面盘腿坐下,皱眉看了一眼四周收拾好的木箱。
“你收拾东西做什么?”
江策垂头专心手上的动作,“为了等你回来和你说一声,我要搬进公主府了。”
程锦州拿着一杯杯子把玩:“你真的决定了,要给那公主做神侍?”
江策:“是。”
程锦州接着开口:“可昨天晚上宫宴那公主一直遮面,你连她长什么模样还不知道,你不像是一个轻率的人啊。我听闻玉贞上国给神女做神侍的,终生只能有神女一个女人!再加上神女受孕困难,也就是说你成了神侍以后,可能会一辈子都没有自己的子嗣。”
“我知道。”
江策端着茶盏饮茶,动作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程锦州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啥也听不进去,也就不说了。
视线移动,再次看向那些东西。
“你这么着急的吗?昨晚刚得到神侍名额,今晚就要搬过去?!不是说送上门的都不香吗?”
江策神色从容的放下茶盏,抬起眼帘:“有的时候,等的是天时地利人和,有的时候,等不起。”
“为什么等不起,一晚上过去就等不起了?”程锦州一脸不解。
江策好像有些不太高兴,神色淡淡的:“等不起。因为不过一晚上的时间,神女的桃花就又开了一朵。”
程锦州顿时挥了挥手,眉眼意气风发,透出摄人心魄的魅力。
“那种女人不知道有什么好的,让你们一个个的都前仆后继,反正我是不会喜欢的!我喜欢的是单纯率真的,和我喜好相同,性格合拍的……”
程锦州说着说着,身子就猛地抖了一下。
因为刚刚脑海里突然划过一张巧笑嫣兮的脸,胸口处被他的唇瓣‘不小心’摩挲了的地方好似突然有变得滚烫起来。
他伸手在锁骨下的位置擦了好几下。
但不管怎么擦,那种酥麻的感觉持续不下。
他只得赶紧转移自己注意力:“江策,你的卦牌呢,给我丢一丢,我想知道我的体质是什么样的?我是不是有什么好运体质?”
江策腔调轻慢的询问:“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程锦州抬手撩了一下垂到胸口的羽毛耳饰。
“你看就得了,哪里那么多屁话。”
江策将卦牌拿出递给他,程锦州接过,在手上打乱顺序后,丢下。
那几个卦牌三两散开,朝着不同的方向,还有一根是竖站着的。
“赤、橙、红、绿中挑一个色!”
“选绿。”
“好。”江策低头一看,脸上闲散的笑意就顿了顿:“你这是……”
“怎么了?”
“绿意追红螺,伴夺舞灼灼,匿纱影雌踪,卑声觅秋容……。”
“什么意思,你解释下。”
“好运体质我没看到,反倒看见你最近会遇到一些波折,让你有喜有悲。”
江策的眉头轻蹙的盯着卦象:……伴夺舞灼灼,这不预示着陪伴在他身边的好友会夺走他视如灼灼珍宝的心上人。
程锦州的身边的好友,谁?自己吗?
自己都入公主府成神侍了,怎么可能还会和殿下相争?
程锦州撇嘴:“江策,你果然就是个半吊子。本殿下能有什么波折,波折只是弱者无法接受自己无能想出来的逃避之词,本殿下的前路,都是坦途!!”
江策没有说话。
程锦州觉得没趣,随口问道:“要我送去你公主府吗,也给里头下人看看,你是有南夏撑腰的?”
“不用。”
程锦州立马利落起身,“那好,我回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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