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嫂子对着梁春宜大夸特夸,她儿子要是有事,那可真是要了她的命了。
说着还往她手里塞了把豆角子。
梁春宜看着那豆角子,唉了一声。
陆大姑从厨房伸出头看到她手上的豆角,也发愁:“咱家豆角子多的都吃不完了!”
梁春宜同样不想吃了:“做酸豆角吧。”
*
陆长州下午泡完最后一次药浴,梁春宜看向他,从他眼里看不出来什么,而且他一直都很精神,便问他:“怎么样?”
陆长州抬起胳膊用力:“更有力气了,但身体感觉更轻盈。”
他觉得这会儿浑身力气没处使,到院子树荫下打了两套拳。
梁春宜扶着吉宝乐宝在院子里看,他们现在能自己站住,也能慢慢自己走。
家属院的人夸他们学走路挺快。
一般来说,小孩儿八九个月的时候学走路,一岁左右能自己走得稳当。
梁春宜一直压着吉宝和乐宝学走路的时间,没让他们学太早。
八个多月的时候才教他们稳当站,扶着慢慢走,但还是没多久俩小孩就走得十分稳当了。
一学会走路,俩孩子就不想被抱着,要自己走,十分活泼爱动,性格沉稳的吉宝也是一样。
而且她俩除了长牙的时候发了两天低烧,其他时间没有病过。
梁春宜觉得,这和她时不时给他们喂空间的水果有关。
两个宝宝看到陆长州打拳,激动得不行,小手“pia pia”拍着,嘴里喊着“爸爸”“爸爸”。
他俩现在两个字两个字说话,能说得很清楚。
陆长州一停下来,梁春宜松开吉宝和乐宝,两个娃“啪嗒啪嗒”地迈着小短腿跑过去,还跑不快,跟小鸭子学走路一样,可爱的不行。
俩娃娃跑到陆长州面前,一人抱着他一条腿往上爬,嘴里喊着“爸爸,爸爸”。
陆长州眼神都柔和下来,半蹲下来任他们爬,两只手在宝宝身后护着。
梁春宜靠在门口,含笑看着父子女三人。
夏天温热的风吹过树梢,树叶随风摆动,蝉鸣一阵接着一阵,孩子嬉笑快乐的声音充满整个庭院。
梁春宜觉得整个人的心都平静下来,只想时间一直停留在这刻。
*
晚上,好不容易给两个玩水玩得兴奋的不行的宝宝洗完澡,又给他们哄睡着,梁春宜拉着陆长州坐在了书桌前。
接着她把一本字典放陆长州面前:“该给孩子起名字了。”
陆长州把字典推给她:“你是孩子的妈妈,你生下他们你功劳最大,你起。”
陆长州现在都不敢回想梁春宜之前生孩子的场面,想起来就后怕不已。
所以在杨水儿说她记忆里梁春宜会难产而死,陆长州才会那么生气,除了生气之后,更深的还是害怕。
梁春宜拿起字典,她其实也不知道起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们家有没有什么延续的字辈?”
陆长州:“没有。打仗的时候,族谱都被烧光了。”
梁春宜想了好一会儿说:“陆安吉,陆安乐怎么样?”
陆长州跟着念了一遍,点头:“很好。平安喜乐,吉祥如意。”
梁春宜眼里露出喜悦:“我就是这样想的!我当初给他们起小名的时候,就想着他们这一生能平安喜乐,吉祥如意。中间加一个安字,刚好符合这个意思,名字叫起来也好听。”
陆长州看着她高兴解说的模样,伸手握住她的手,大拇指在她手背轻揉,声音温和而认真:“你起的名字很好,这也是我对他们一生的期盼。”
梁春宜眉眼弯弯,抽出来手,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身子一歪坐到他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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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们这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她笑得眉眼间露出得意,显然很满意自己想出来一个这样好的名字。
陆长州望着她这模样,好像一只小猫,自豪地翘起小尾巴,可爱又娇俏。
尾巴在他心上一扫又一扫,让他心跟着痒。
陆长州不是忍的性格,他喉结滚动了下,抬起下巴,扣住梁春宜的后脑,用力吻了上去。
一夜春色缠绵。
*
现在正是盛夏,三伏天的时候,楚州部队靠近大山,蚊虫多的不行。
陆长州早上跑完操回家吃饭,胳膊上被咬了几个疙瘩。
他自己没在意,梁春宜找出风油精,给他涂在那些红疙瘩上,又拿出一个药包让他带着。
“昨晚上忘给你了,这里面的药草防蚊虫,你挂在身上。”
陆长州一大口稀饭咽下去,看着深蓝色上面绣着一团不知道什么的药包,摆手拒绝。
“我不用。”
梁春宜态度强势:“你必须用!这可是我专门给你做的。”
陆长州:“有没有没绣东西的?”
梁春宜一叉腰,“哼”一声:“这兰花可是我请教了吴二姐亲自绣的,你嫌难看?”
陆长州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来那团东西像兰花,不过在梁春宜的眼神威胁下,他已经拿过了药包。
“不难看,很好看。不过下次别绣了,容易伤到手。”
梁春宜瞬间眉开眼笑:“没事,我现在绣得很熟练了。”
陆长州张张嘴又合上:算了,她开心就好。
*
训练的时候,周煦卷起袖子的胳膊被咬了一个又一个疙瘩。
他痒得不行,不停拍,非常烦躁。
“这该死的蚊子!”回头看一眼陆长州,发现他居然没被蚊子咬,周煦愤愤不平:“怎么蚊子不咬你?”
陆长州从上衣口袋里拿出药包在他眼前晃了下:“可能因为这个吧。”
“这是什么?上面绣的啥东西,真丑!”
陆长州伸手拉住他胳膊,腿一扫,周煦被重重摔在了地上,疼的呲牙咧嘴。
“我艹,TMD陆长州你干啥!”
陆长州神色自若地拍拍衣服,小心把药包放口袋里:“这是我媳妇亲手给我做的。”
周煦恨恨捶了下地:“MD陆长州,不就是说了句丑吗,我又不知道,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吗!”
不过那个药包,听起来作用不错,周煦摸着下巴:他媳妇和陆长州媳妇关系不错,不知道能不能给他搞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