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的野菜是最嫩最好吃的。当然,如果没油没盐,那滋味一定不太好。
不过要是有油有盐,不管是蒸着吃还是包饺子,还是做野菜饼子,都香得不行。
梁春宜最爱吃的就是荠荠菜馅的饺子,比肉饺子都爱吃。
靠近山脚的山坡上,野菜非常好找,荠荠菜、马齿苋、蒲公英等等,非常多。
梁春宜专找荠荠菜和马齿苋,蒲公英有点苦,她更喜欢荠荠菜和马齿苋的口感。
吉宝和乐宝就不像她这样挑着挖了。
梁春宜教了两人几样常见的野菜后,俩孩子就带着毛毛在一边寻宝一样挖野菜。
乐宝看到就高兴地挖出来,拿着“噔噔噔”跑到梁春宜面前,献宝似的:“妈妈,我挖到野菜了!”
吉宝也跟着过来:“妈妈,我也挖到了。”
梁春宜朝两人竖大拇指:“宝宝们真棒!都挖对了!咱们现在比赛看谁最快挖一篮子好不好?”
吉宝和乐宝斗志昂扬地点头:“好!”
两个小孩子也有了胜负欲,都不在一起挖了,梁春宜并没有全身心投入到挖野菜里。
她主要是陪孩子出来玩的,顺便教他们认识些野菜草药。
所以她压着的时候,眼神都会注意着吉宝和乐宝的情况,一有不对就会赶紧跑过去。
不过这处山坡人来人往,不少家属都来这里挖野菜捡柴,因此也没什么危险的动物过来,都被人多吓跑了。
梁春宜的篮子快满了,她便停下来速度,没再继续挖野菜,在这山坡上找一些常见但是很有用的药草。
其实蒲公英、马齿苋,都是药草,虽然不爱吃蒲公英,梁春宜也挖了一些,她准备做成蒲公英茶,回头上火了可以喝。
“妈妈,送给你。”
梁春宜刚把一棵蒲公英挖出来,乐宝就拿着一把五颜六色的野花跑过来,笑得一脸灿烂递到梁春宜面前。
梁春宜看着眼前的花,先是一愣,紧接着一股暖流从心底里涌上来,整颗心暖暖的,她眼眶都觉得有点热。
养孩子的那些辛苦,在这一刻,让她觉得都值了。
她接过乐宝手里的花,没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抱着她问:“怎么想起来给妈妈送花了?”
乐宝:“想给妈妈送就送了,妈妈喜欢吗?”
梁春宜心里热得发烫:“喜欢,特别喜欢!”
乐宝高兴地笑眯了眼,抱住梁春宜的脖子:“妈妈喜欢,乐宝好开心。”
吉宝走了过来,站在一旁,手里也拿着一朵花。
他看着梁春宜抱着乐宝,紧紧抿着嘴唇,一直没有说话。
梁春宜这时却突然朝他伸手:“吉宝手里的花也是送给妈妈的吗?”
吉宝:“嗯。”
梁春宜:“妈妈现在觉得,我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有你们这两个爱妈妈的宝宝。”
吉宝眼里带着失落:“可是妈妈,我的花没有妹妹的多。”
梁春宜摸摸他的头:“但是你们爱妈妈的心是一样的,妈妈知道,所以花多花少没关系。”
她接过吉宝手里的花,也将他抱进了怀里。
在妈妈温暖的怀抱里,吉宝和乐宝一样也抱住梁春宜的脖子,嘴角悄悄扬起了笑容。
野菜的比赛,梁春宜让着两个小的,也还是她最先挖满一篮子。
吉宝和乐宝也不灰心,还说下次继续和妈妈比。等他们再长大些,就能赢过妈妈了。
梁春宜点头:“好,妈妈等你们赢我。”
陆长州回到家,就看到梁春宜在专心地往瓶子里插花,那个瓶子是她不知道哪里找的细口酒瓶。
“这花好像不是你平时喜欢的?”
之前梁春宜也喜欢在屋里插一两瓶的鲜花摆屋里。
后来怕影响不好,她也就不摆了,只在房子里养一些盆栽,等它们自己开花。
比如她养的草莓、绣球花、太阳花,草莓可以吃,绣球花可以入药。花朵也漂亮,装点屋子很好看。
梁春宜喜滋滋地抬头看向他,眼里的愉快怎么都遮不住:“这可不是我自己摘的花,是吉宝和乐宝摘的送给我的。”
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这一刻,她美得温柔又美好。
陆长州走过去,低头看那些花,都是路边随处可见的。
但就是这样小小的一束花,可以让梁春宜高兴成这样。
陆长州开始反思自己,他平时还是对梁春宜的关心太少了,都没想到送她花。
梁春宜没陆长州这样复杂的心思,她拿着插好的花给他左看右看,明显的炫耀。
“乐宝和吉宝送的花就是好看。好可惜啊,你今天没跟着上山,他们没有给你送。”
陆长州倒是没想到梁春宜是这个心思,他没忍住笑了声:“是啊,真可惜。”
但他心里也不是完全没有波动的,他也想孩子爱他,送他花。
这次确实可惜,但他也确实没办法陪着上山,最近工作正多呢。
晚上,一家人吃到了荠荠菜包的饺子,马齿苋做的菜饼子。
梁春宜还特意给隔壁周煦和郑嫂子家里都送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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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田萍萍的身体还在养着,因为外面天没完全热起来,她除了中午太阳好的时候,其他时间都不会出门。
梁春宜给她把脉:“你生产身体伤得太严重了,现在还是虚。马齿苋饼子和荠荠菜饺子你都别吃了,它们性凉,影响你养身体。”
周煦一听,立马把饼子和饺子端开了,他刚刚正准备在梁春宜把完脉,给田萍萍吃呢。
田萍萍闻着饼子和饺子的香味,嘴里的口水泛滥,内心悲伤逆流成河:“闻着味不能吃,我也太惨了吧!还不如不让我看到呢。”
梁春宜:“很久没给你把脉,不清楚你的身体情况,下次我肯定看完你身体再给你送。”
田萍萍幽怨地看着她。
梁春宜:“忍忍,对你身体好。”
等出了田萍萍休息的屋,梁春宜皱着眉看向周煦:“按照我给你的方子,药补之后,一直跟着食补,萍萍的身体这会儿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她现在是怎么回事,怎么还那么虚?你没按我的话给她调养吗?”
周煦被说得一脸羞愧。
“对不起。过年的时候萍萍嘴馋,我实在不忍心,就让她吃了点忌嘴的东西。”
梁春宜紧紧闭了下眼睛,告诉自己不气不气。
然后她睁开眼,语气有些冷地说:“你们这样不遵医嘱心存侥幸的患者,我见过很多,无一例外,病都不会养好。如果你继续这样的话,那她也不用治了,就一直拖着这病殃殃的身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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