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锅里的水已经开始沸腾。
"大舅哥，快过来！今天中午我们吃涮羊肉！" 张攀热情地招呼着徐松柏。
"我的天啊，竟然有羊肉？我刚刚在路上还在想，今天中午会吃什么好吃的呢，没想到居然是羊肉！这可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徐松柏眼中流露出喜悦。
"哥，自己动手涮吧，想吃多少就涮多少，别浪费就行。" 徐青青将碗筷递给哥哥徐松柏。
张攀夹起一筷子涮羊肉放入口中，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对着大黑喊道："大黑，你再去一趟养殖场，把谭松林喊过来一起吃。"
大黑汪汪叫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情愿。
"汪汪...狗还饿着肚子呢，羊肉都煮熟了，主人你却还要我去跑腿？哪只狗能受得了这种委屈？就算是皇帝老儿，也不会差遣饿狗啊！"
看着大黑馋得直叫，张攀赶紧从锅里捞出几块刚才放进去的筒骨。
此时，筒骨汤已经熬好，这些骨头也就不再需要了。
大黑看到有筒骨作为奖励，立刻停止了叫唤，心满意足地在一旁啃了起来。
吃完骨头后，它兴高采烈地又跑去养殖场摇人了。
"大黑真是听话啊。"
了解到大黑性格温顺后，张清月现在和大黑相处得十分融洽。
"大家别等了，先开吃吧。"
张攀笑着说道。
吃火锅最大的优点，就是随时都能加入，不必担心饭菜会被吃光。
而且等谭松林来了，可以马上享用已经涮好的羊肉，这样更好。
"妹夫，这些羊肉是哪儿来的呀？" 徐松柏好奇地问。
张攀告诉他，来自山里。
徐松柏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原来是黄羊啊，怪不得呢。
在70年代，生态环境尚未遭到严重破坏，野生黄羊的数量还相当可观。
徐松柏和徐青青来到这里当知青已经有些年头了。
每年冬季的时候，公社和生产队都会组织一场盛大的赶冬荒狩猎活动。
尽管进山狩猎有风险，每年都会有人因此而伤亡。
但这赶冬荒依然没有废除。
这其中原因很复杂。
一来呢，狩猎能收获到大量的野兽肉，以此来缓解公社和生产队的肉类短缺问题。
二来呢，如果不狩猎，山里的野兽数量得不到控制，泛滥成灾，会下山袭扰村子，给村子带来更大的麻烦。
黄羊就是赶冬荒能够收获的猎物其中之一，并且所占比例相当大。
如今生产队养殖的许多羊，其实都是从山里捕获的黄羊繁衍而来的。
不过养殖场的羊，都会打上记号标记。
一边涮，一边吃，众人也聊了起来。
张攀突然想起一个有趣的冷知识：“你们知道吗？黄羊其实并不是羊！”
这句话引起了饭桌上所有人的注意，尤其是小丫头张清月。
她眨着大眼睛，疑惑地问：“哥哥，黄羊明明叫羊，为什么说它不是羊呢？”
张攀微笑着向小丫头解释道：“黄羊并不属于羊亚科，只是因为它的毛色呈现出鲜明的黄色，所以人们习惯称之为黄羊。实际上，黄羊的学名为普氏原羚，属于羚羊亚科、原羚属中的一种。”
张清月听得云里雾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