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妗觉得奇怪,从来没有过的。
但她没有去细想,细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不如好好陪外婆。
“清荷,今天剧院有演出吗?上一次看霸王别姬,还是和你爸爸,别人搭的戏台,霸王演的不像霸王,虞姬也不像,他们说剧院的霸王别姬才演的好,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看?”
“清荷,我不想住在医院,我们回老家,我院子里种的南瓜应该熟了。”
“清荷,你怎么不说话?”
…
夏妗赶紧说话,可她不知道是应该顺着外婆喊‘妈’,还是叫‘外婆’,有时她觉得外婆糊涂点也好,把她当成妈妈,就能忘了妈妈已经去世的事。
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我看看,剧院的霸王别姬什么时候有。”
“好,你看看,票价贵不贵,我盒子里的白玉手镯,还值一点钱呢。”
那白玉手镯,早在她小时候就当掉了,她入小学时,妈妈病的不行,家里能卖的,早就卖的个底朝天了,连老家也是,外婆的南瓜再也不会熟了。
但她不忍心和外婆说这些,“票价不贵的,霸王别姬要看场次,有场了才能看。”
现在爱看京剧的少,海城剧院这样的传统剧目都是一段时间才会有,也不一定运气好,刚好到霸王别姬。
就是有,她也得提前去和徐宴之说好话,他肯放人才行。
外婆惦记,“那你可要帮我好好看着,我要看的,昨天晚上做梦都梦到了‘妾当与大王对饮,成败兴亡不过刹那’。”
外婆还唱上了两句。
夏妗答应着。
大概是有了盼望的事,外婆一下午都很高兴,在外面逛了好久后,她困了,要睡觉,夏妗推她回去,外婆睡下后,护工问夏妗,“夏小姐要走了吗?”
夏妗看她一眼,“怎么,难不成徐宴之马上就来?”
护工听出她的意思。
连连道,“不是不是,徐总不知道您来医院了。”
“稀奇。”
夏妗说,“你们不是着急的很,我次次来,次次通报。”
护工低着头没说话。
夏妗是真觉得稀奇,她和那护士,竟然还有不和徐宴之汇报的时候。
外婆睡了,夏妗也不想继续呆在医院了。
她出来,让司机送她去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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