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洗澡时才发现，自己小指甲缝里有道黑色污迹，大约是之前修车时沾上的。
他明明洗过手了，可这块污迹却洗不干净。
刘悦川看见了吗？郑颂扬看见了吗？想起两人的亲昵，他更用力搓自己的手。
刘悦川并没察觉他情绪异样，只是说：“你有多余的衣服吗，能不能借给郑颂扬穿一晚，他没带行李。”
“……在隔壁，我去拿。”
杨千舸才出门，郑颂扬终于控制不住，小声尖叫起来
杨千舸习惯洗完澡后光着上半身，今天也没穿衣服，晃着漂亮的肌肉满屋转悠，可把郑颂扬眼馋坏了。
“我怎么就练不出来呢。”郑颂扬羡慕地看着刘悦川：“你吃得可真好。”
“……你再这样我该怀疑你了。”刘悦川严肃地问：“我再和你确认一遍，你们学艺术的不歧视异性恋，对吧。”
郑颂扬见她怀疑自己，立即撕开衣服，展示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了不起，我也有肌肉。”
他骨架纤细，人也瘦，肌肉薄薄一层挂在身上，看起来像个没发育的少年。
刘悦川沉默地曲起臂膀，胳膊上立膨出结实的肱二头肌。
郑颂扬知道她在无声嘲笑自己，张牙舞爪地扑过来，没想到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
好在杨千舸回来了，及时抱住他。
杨千舸这时还没穿上衣，露着很有男人味的肌肉，怀里是少年似的郑颂扬。
两人都有张漂亮的脸，皮肤一黑一白交织在一起，很有张力。
前几天杨千艨和展信佳给刘悦川推荐了两个男人处对象的小说和漫画，直到这一刻，刘悦川才明白这类读物为什么吸引人了。
杨千舸并不清楚小刘医生心里想什么，见郑颂扬站稳了，才想松手，郑颂扬的双手先一步盖在他胸肌上。
“竟然真是软的！”郑颂扬惊喜地和刘悦川报告，“悦悦，男人的胸也是软的诶，你快来摸摸看。”
刘悦川十分坦荡：“不用，我早摸过了。”
想了想，她又补充，“经常摸。”
杨千舸在部队那会，没少和兄弟们比谁块练得更好，上手测量的场合也不少，但被情敌光明正大占便宜真是头一次。
淳朴的小伙子不知如何处理，直到情敌被暧昧对象送进卫生间才回神。
“你不干净了，大杨同学。”刘悦川逗他。
杨千舸眯起眼，光明正大占便宜的情敌溜了，偷偷占自己便宜的人还呢。
“经常摸？”他逼近一步，挡在刘悦川面前：“什么时候动手的，我怎么不知道。”
“说明我手法老道呗。”刘悦川趁机又摸一下他的腹肌，却被他握住手腕。
刘悦川微微仰着脸，似笑非笑地问：“怎么，不让摸？”
杨千舸忍不住小心眼，“你也这样对你前男友？”
刘悦川像听见什么脏东西，立即收回手：“你有毛病吗，我又不是恋童癖，猥亵未成年人是违法的。”